可能是血脈壓制，王楚粵也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早期性格陰暗，可他就是怕王米米，只要她一瞪眼睛他就慫。
“現在開直播。”聶辭說。
王米米看看她，“明白了。”
她什么也不多問，直接架好手機。
這是聶辭第二次開直播，第一次還是幾年前因為溫翎抄襲一事。
王米米示意她可以開始直播了，聶辭對著鏡頭打了聲招呼，“大家好，我是聶辭……”
她在里面進行直播，王楚粵直接被王米米趕了出去。
他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外，一手插兜，掏出手機進入直播間。
“……早在康嬈出道前我們就認識了，至于先前康太太說的賠償畫作一事，在這里我要澄清一下。是我代為全權處理，賠償是康嬈出的……”
王楚粵雖然對于之前的事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很了解聶辭。
就算沒有這回事，聶辭為了幫康嬈，也會想辦法幫她摘清。
“……我朋友不多，康嬈算一個。”聶辭不卑不亢道：“所以，我見不得朋友受委屈。”
王楚粵嚼著口香糖，不時點頭，對于聶辭他是更崇拜更喜歡了。
越是如此，他也就越清楚他跟聶辭之間根本沒有可能。好在，王楚粵不強求，也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姿態。
走廊傳來腳步聲。
他這邊才剛抬起頭，對方的身影就已經越來了他，徑直推門進了王米米辦公室的門……
王楚粵愣住，一句“里面在直播”還沒有說完，人就這么進去了。
辦公室內，聶辭還在回答網友的問題。
“‘你是為了公司才選擇妥協的……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她念完后無聊地抬眸掃過攝像頭，“哦，那抱歉了。”
她也沒有多余的解釋，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抱歉”，好像對方一記鐵拳揮在棉花上的感覺。
底下笑成一片，好聽點這叫“四兩撥千斤”，實在話那就是直接擺爛，主打一個“你愛咋咋地”！
“‘出車禍那天，你因為她差點死掉，足以見這個人素質堪憂，你卻還為了她站臺，說她是你的朋友……足以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聶辭一字不落地念出來，她笑了笑，完全不在意
“那是生死關頭的本能反應，拿這個來說事未必太苛刻了吧？這位朋友，你敢說換作是你，你會義無反顧大公無私？你拿這種特殊情況來對比，本身就失之偏頗。”
底下一堆夸她善良的，聶辭卻擺手：“我也沒那么偉大，只不過我當時有考慮的時間，可康嬈沒有。誰不想活下去？誰不想好好活著？何必用這種事來攻擊對方呢。”
對面，王米米也在實了解輿論。
看到大部分網友都是贊同的，她不由得松口氣，然后對著她挑起大拇指。
就在這時，身后的房門有響動，然后就有人走進來。
以為是王楚粵，兩人都沒在意。
直到直播間的鏡頭里，突然闖入一人……
聶辭盯著屏幕，倏爾瞪大眼睛，看到站在身側的人，她懵一下，很快扭頭就看到紀衡正在低頭看著什么，好像根本沒留意到她在直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