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郡集團總部對面,有家咖啡廳.
在一眾豪華的門店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小門面。
聶辭自從被王楚粵安利過一次后,就愛上了他家的拿鐵,幾乎每天下午兩點鐘,都會準時出現在那兒。點上一杯咖啡,戴著耳機,兩眼放空地望向窗外。
這幾乎成了她再回公司后每天的固定項目。
又是兩點,她從公司里出來,穿過馬路到對面。
天氣有點陰沉,很快就要下雨的樣子。
出來的時候,王楚粵提醒她帶傘,她滿口答應著,可還是在等電梯時,把傘落在了電梯門外。
這就是她近來的日常,放松得有點過了頭,從身到心都放慢了節奏。
當她準時出現在咖啡廳時,店員開心地跟她打招呼。
不用她點單,就會為她送來一杯拿鐵,還有一塊草莓蛋糕。
“謝謝。”
聶辭坐下后,掏出耳機,里面傳來的是清脆的鳥叫聲,接著就是海浪。
她瞇起眼睛靠坐在椅子里,大腦徹底放空。
其實離開律所后,她是真的很閑。王米米姐弟倆,把帝都這邊的工作做得很好,根本不用她再操心,王楚粵在接手她的事業后,那真是起早貪黑,認認真真做規劃,生怕一個怠慢影響了她的發展。
相比之下,聶辭就成了閑人。
不,也不算閑。
她還有歌要寫,只不過這種事要看靈感,什么時候可以完成工作,那就不好說了。
她舒服地瞇起眼睛,人生嘛,就得適度放松,別把自己逼得那么緊。
時間不大,她的腦袋歪在一側,戴著耳機,睡得正香。
此時,掛在門上的風鈴響動。
有人走進來。
這么一家小小的咖啡廳,頂多四張桌子,平時很少有人來。
店員不禁抬頭看一眼,看到來人后,也不過禮貌地頷首,然后就該干嘛干嘛了。
男人站在桌前看了她好一會,然后才慢慢坐下來,看她睡得姿勢那么別扭,恐怕睡醒后脖子會落枕。
他索性抬手直接去搬她的腦袋,慢慢擺正。
聶辭睡得正香,被人這么搬弄一下還有點不大爽,閉著眼睛皺著眉,抬手就揮了過去。
這一下,結結實實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愣住。
聶辭打了人,緊跟著也立即清醒過來。
她詫異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紀衡,“你怎么在這兒?還有……你的臉怎么回事?”
紅紅的,像被人……
她一滯,隨即賠上笑臉,“這只是一種自我防范意識,主觀并不構成蓄意。”
紀衡哼笑了聲,慢條斯理掏出手帕抹了抹。
“最近很累?”
“還好。”
聶辭說著就伸了個懶腰,取下耳機,“你怎么知道這兒的?”
紀衡不緊不慢地抬手指向良郡大樓,“就在對面。”
“啊,對。”
她能發現的地方,人家也可以。
兩人就這么坐著著實有點不適,聶辭喝口咖啡,接著就起身:“我先回去了。”
她要走,經過他身側時,他突然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