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寧倒是命好,憑什么自己和她的父親都在新皇手下做事,偏她的父兄山高路遠的遠水解不了近渴,而曲晚寧的父兄就可以在一邊照顧著。她幾次三番鬧下來,謝迎風已經找人幫她將寫給父兄的書信送去江夏了。只是路途遙遠要等到回信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是沒你命好!”趙秀婉看著曲晚寧酸溜溜的說道,“都被流放了,還有人照顧著!”
“是啊,羨慕是羨慕不了的。”曲晚寧順著趙秀婉的話說道,氣的趙秀婉一擰頭,不想再看曲晚寧了。
“別理她了。”蘇吉祥說道,“你檢查了那些兔子皮毛了沒?夠不夠每人做一件背心的?”
“我和花蕊一起量過了,差不多吧。”曲晚寧點了點頭。“那邊還有兩個尚衣監的宮女愿意來幫忙,另外幾個會做衣服的我都叫來了。我想大家一起動手,要不了多久就都能穿上皮毛背心了。”
“那就好,省的大家凍的受不了。”蘇吉祥笑道,“我回頭再和徐頭兒說說,看看能不能多弄點皮毛回來,回頭做個手套腳套什么的,這手腳實在是太冷了。”
蘇吉祥這么抗凍的人都有點受不了這里的冷了,主要是一直每個暖和的時候,就是晚上睡覺她們將簾子都拉的死死的也架不住這荒野的寒風呼呼的朝里面灌,經常是睡到半夜就被凍醒,靠著簾子擺放的水什么的都已經結冰了。
這誰受得了。
這幾日手腳上長凍瘡的已經有好幾個了,蘇吉祥那盒凍瘡膏都已經被用完了還是擋不住凍傷的速度。
蘇吉祥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被凍的跟蘿卜頭似的,她使勁的搓著自己的手背,免得自己也長凍瘡。
偏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第二天蘇吉祥就覺得自己的手不對勁,紅了一大片,用手去按壓那片紅的,顏色就變了,還癢的不行。
蘇吉祥知道自己也生了凍瘡了,她不敢撓,這玩意越撓越癢,萬一不小心將皮膚給撓破了那就糟糕了,出水泡都是輕的,重則潰爛流膿,十分的難好,好了之后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蘇吉祥倒是不在意會不會留疤,只是怕爛的流膿,這破古代醫療條件又不好,深度感染的話可真是要命了!
她只能對陳海說,“陳大哥,能不能幫我找徐頭兒要點生姜片啊。”
“好。不過你要生姜片是泡水嗎?”陳海多問了一嘴。
“是我的手長凍瘡了。”蘇吉祥將手背那塊紅的給陳海看了一眼。
陳海眉頭一蹙,“我這就去,你等著哈。”
“給你。”不多時陳海就帶著徐頭兒過來了。
徐頭兒一看她的手就心疼的不行,“哎呀,閨女啊,這不是昨天給我們做飯弄的?”他將生姜片遞給蘇吉祥,“你這需要涂藥膏啊,我回頭幫你弄點來啊!”
“嗯。”蘇吉祥也不拒絕,這凍瘡的癢是真的難忍啊。
她用生姜片小心的擦著長凍瘡的地方,雖然預防用生姜片來擦比較好,現在已經生了或許這個辦法就沒用了,但是現在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