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夫就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衛陵之后拱手行禮,“這位客人,可是家中有人急病?”
衛陵遲疑的點了點頭,病是病,但是也不是很急。
“雪太大了,咱們稍等片刻吧。”大夫叫人來烹茶,“客人可否說說家中之人急癥的癥狀。”
“凍瘡。”衛陵緩聲說道。
大夫以為自己聽錯了,還用手掏了掏耳朵,“啊?老朽沒聽錯吧!凍瘡?”
“是。”衛陵點了點頭,“可有什么好辦法可以快速緩解癥狀的?”
大夫一怔,心想這人沒病吧!下這么大的雪,他冒險趕這么久的路就為了過來問問有沒有辦法治療凍瘡,緩解癥狀的?這凍瘡又不會死人,等雪停了不行嗎?
隨后大夫就轉過味來了,“可是新婚燕爾啊!嗨,小夫妻之間就是情誼深厚。老朽年輕的時候,夫人若是咳嗽一下我都緊張的不得了呢!”他笑道,隨后給衛陵倒了一杯茶。
“客人先等等哈。我這里的確是有一個方子,拿回去用開水將這些藥浸泡了之后,等水變得微燙就開始泡手,一天泡兩次,再涂上膏藥,只要是沒破皮,保管你三天癥狀就消失了!”老大夫繞過了高高的柜臺去拿藥了。
衛陵見他去抓藥,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并非新婚,也不是特別緊張蘇吉祥,只是閑的是在太無聊了,又看不進東西去,所以才想著走這一趟的!
不多時,老大夫就將藥都包好了,“這里是五天的量,癥狀消除了之后再泡泡,鞏固一下,這個膏藥等泡好了之后涂在患處,也是一天兩次,注意保暖。保證你藥到病除。”
衛陵接了藥包過來,隨后給了一兩銀子。
“要不了這么多!”老大夫笑道。
“若是藥好就值得。”衛陵走到了門口,回眸冷聲說道,“要是藥不好,我拆你招牌!虛假!”他指了指正堂里面掛著的藥到病除的匾額。
老大夫一怔,正要說衛陵怎么如此霸道,衛陵已經拉開了大門,寒風吹過,卷起了他的披風,露出了他披風下的拿把長劍……
老大夫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哆哆嗦嗦的看著衛陵離開,這才讓伙計趕緊關門,“這怕不是遇到了土匪了吧!”
他嚇的對自己的伙計說道。
伙計也是一臉的慘白。
衛陵是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回了軍營。
等他進營帳的時候,整個人都白了……
“我去!”謝迎風嚇了一大跳。“你這是把找你滾成了一個雪球了?”
“閉嘴吧!”衛陵將自己身上的積雪抖了下來,“出去吧!”
“啊?”謝迎風道,“你這是過河拆橋啊,自己去打獵回來就要攆我走?”
衛陵不說話,只是瞪了他一眼,謝迎風立馬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走就是了!”他收拾了自己的書,夾在了腋下,雙手抄在袖籠里面哼著小曲離開了衛陵的營帳。
等謝迎風走了,衛陵這才將披風下自己掛在腰間的藥包都拿了出來。
“來人,準備熱水!”衛陵吩咐了下去。“要開水!”他又加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