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利園的門口。
這個利園便是之前謝迎風找人打掃出來給崔玉山和鄭雯繡居住的院子。
“邙城比不得京城,條件不是那么好。”謝迎風將崔玉山讓進了院子,笑道,“欽差大人可不要嫌棄啊。以后您和夫人就居住在此處了。”
崔玉山雖然為崔家之人,但是只是旁支的,一朝升天,哪里有過如此精美的住宅,一時之間,他看的有點入神了。
這里以后就是他的宅子了!
倒是鄭雯繡暗地里輕咳了一聲,這才讓崔玉山回過神來。
“多謝謝大人的安排。”崔玉山忙正了正神色,笑道。
“的確是比不得東都。”鄭雯繡緩聲說道,“也只是勉強可以一住。”她看了一眼謝迎風,“聽聞謝大人是當年的狀元郎?”
謝迎風當狀元的時候她還小,不過當時謝迎風打馬巡街的時候,她也跟著自己的姐姐去看過,那時的謝迎風端是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讓她的印象頗深,畢竟后來戰亂了,恩科便也取消了,謝迎風之后再無狀元郎簪花巡街。
今年是要恢復春闈的,這等時候各地學子都已經齊聚京城了。
只可惜她跟著崔玉山來了邙城,看不到今年新科狀元郎的風采了。
如今的謝迎風眼眉依然溫潤秀雅,但是卻更贈了幾分沉穩之意,似乎是當年打馬東都花團錦簇的少年狀元郎,但是也似乎不是了!
“那都是過往的事情了。”謝迎風淡淡一笑,扯了扯衣袖,“讓崔夫人見笑了。”
“聽聞當年謝狀元可是孤傲的很。”鄭雯繡說道,“不知道拒絕了東都多少貴胄豪門拋去的橄欖枝。如今又聽聞謝大人已經成親了。不知道謝大人的夫人是何等風采,能讓如此孤傲的謝狀元折腰呢?”
“內子在在下的眼底什么都好。”謝迎風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心底已經對這個鄭雯繡有點不耐了。
這女人著實是有點冒昧了。
“哦?是嗎?那希望能親眼見到謝夫人的風采。”鄭雯繡緩聲說道,臉上笑容皆無。
“有機會的。”謝迎風說道,“欽差大人和夫人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休息。晚上將軍府宴客,還請欽差大人及夫人賞光前往。”說完謝迎風遞上了蘇吉祥已經準備好的拜帖。
崔玉山剛要伸手去拿,卻被鄭雯繡給按住了。
“謝大人,我們初來乍到,什么都不了解不清楚。”鄭雯繡說道,“暫時這個宴會就不去了。等我家夫君將圣意傳達了之后再說吧。畢竟還有公務在身,實在是不好怠慢。”
“如此,那就依照夫人所言。”謝迎風聞言直接將請帖收了起來,“那二位就先行休息。有什么吩咐只需要找人招呼一聲便是了。謝某先行告退了。”
崔玉山等謝迎風走后輕聲問道,“夫人,為何不讓我們去赴宴?”
“你是不是傻?不值錢嗎?人家請你你就去?如今你的身份是欽差!自不是什么人都請的動的。”鄭雯繡說道,“你不先把威立住,人家還當你是軟柿子呢!如今你是欽差大人,身份高他們所有人,自是不必去逢迎這些人!等他們再多請你幾次,做足了面子再答應也不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