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迎風一副不服又驕傲的樣子,衛陵不由失笑。
“咱們的陛下雖然給我一個一品軍侯的封號,但是肯定留有后手。”衛陵淡道,“不要高興的太早。就是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會出招,只是因為現在有陳留王的存在,咱們在邙城還算是安全。”
“嗯。”謝迎風點了點頭,收攏了神色,正色道,“我也是擔心這個,我原本以為這崔玉山會兼任黑虎軍監軍一職,但是圣旨宣讀完了,他只是任這鑄造司的司務,不過就是一個六品的官員,若是他來監視你,只怕是有點品階不夠。不知道東都這位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還是他以后會再派人過來?”
“應該是。”衛陵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崔玉山應該是放過來試水的。陛下怕是知道這崔玉山鎮不住我,為了避免我心生嫌隙,所以并沒許他一個監軍的職責。我估計咱們的陛下估計是怕找不到什么穩妥的監軍過來,所以現在索性大方點,以示他的大度與恩寵。”
“你說的對。放眼現在整個東都,怕是也找不到什么人能過來監你的軍。”謝迎風深以為然說道,“所以干脆先將崔玉山放來看看情況再說。”
“行了,不用想那么多了。你回頭還要去與崔玉山交接一下鑄造司的事情。”衛陵說道,“好歹你現在還擔著這邙城代太守的職責。是你該做的事情!”
“當年咱們可是將整個鑄造司都炸飛了……”謝迎風壞笑了起來,“你說那崔玉山看到自己的鑄造司其實是一片焦土,會不會被氣暈過去?”
“那與我們有什么關系?他是司務,我又不是!”衛陵笑道。
“哈哈。我就說你是一肚子的壞水!”謝迎風抬手敲了敲衛陵的桌子,“不過你也給我一個準信,如果這崔玉山要問我要人要地方要錢,我給是不給?”
“地方是現成,人也可以借點去幫忙,至于這錢,咱們邙城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你看著給點,餓不死便是了。”衛陵說道。
“行,我明白了!”謝迎風一拍自己的大腿,“哦對了,那廝還問我要軍營里面的卷宗!給是不給?”
“他如今都不是欽差了,管我那么多?他管好他的鑄造司便是了!”衛陵說道。
“對對對!”謝迎風頓時點頭道,“他自己都一攤子事情了,還管我們那么多閑事作甚?管好他的鑄造司便是了!”
崔玉山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利園。
鄭雯繡正在水榭邊上喂魚,見崔玉山面色不善,便知道他做事不順了。
“那衛陵還敢阻攔圣旨入軍營?”鄭雯繡有點詫異的看著崔玉山。
崔玉山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夫人啊,咱們這回是被算計了!”他將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我就不該將圣旨這么早請出來!”他說完之后懊惱的一拍水榭的欄桿,“那衛陵簡直就是一個強盜!你可是不知道,他把自己的衛隊都拉出來堵在軍營門口,直接擺上了香案,你說我這圣旨還怎么留得住?現在好了,人家那衛陵成了一品的鎮北侯,我成了鑄造司的司務,圣旨上寫的明明白白的是即刻生效!我這欽差的帽子算是摘的徹徹底底的了!”
鄭雯繡聽完之后手一歪,手里的魚食就都撒到了水里,引得水里的錦鯉過來爭相搶奪,一時之間水面一片混亂。
“那以后你可就沒辦法再調取軍營的卷宗了!”鄭雯繡的眼神有點慌亂,“我便也不是欽差夫人了!你才六品官,我與那趙秀婉也相差不多了……”
她之前在趙秀婉面前撐足了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