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是被人包著臉送回長公主府的。
今日長公主恰好外出不在府中,等她得了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安樂郡主已經到家了。
看著女兒那張紅腫的臉,長公主的帕子都快被揉碎了!她的女兒是她嬌養著長大的,便是打仗最艱難的時候,難了誰都沒難倒安樂郡主。如今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哭的都極盡昏迷過去,叫長公主怎么可能不心疼!
說實在的,李德全算是手下留情了,不過若是不打服了安樂郡主,只怕今日是難以讓衛陵滿意的。
衛陵滿意才會松口,陛下也才會饒恕了安樂郡主。
“這個衛陵!”在了解到來龍去脈之后,長公主恨的牙癢癢,“好好好。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原本她還想著讓衛陵當自己的女婿,現在這個念頭早就被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駙馬呢?駙馬在哪里?”長公主安撫了女兒,又讓女兒喝了陣痛凝神的藥等安樂郡主睡下之后,她對自己身邊的嬤嬤小聲說道。
“駙馬今日去了詩社。奴婢這就叫人去將駙馬找回來。”嬤嬤自然是知道長公主想要做什么,趕緊答道。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長公主駙馬也是當今的承恩郡王錢瑜回到了府里。
他一進門便見長公主素衣散發坐在屋子里面,他的眼皮子就是一跳,“阿蓉這是怎么了?為何做此打扮?”
長公主素來看中自己的儀容,如此打扮必定是有事,還是有大事!
長公主抬眸,雙眼通紅,錢瑜大驚,“阿蓉哭過了?為何?”他不明白,如今以他和長公主的地位還有誰能弄哭長公主。
長公主見自己的丈夫回來了,哭著就將自己女兒的事情跟錢瑜說了一邊,一邊說一邊哭,說道最后已經是泣不成聲。
“那衛陵欺人太甚,若是真的不喜說一聲便是了,何苦要如此作踐安樂?安樂年紀小不懂事,他一個男人就不會讓著點?”長公主對承恩郡王說道,“他這般囂張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手中有兵權而已!當真我們就要吃了這一個啞巴虧嗎?”
錢瑜的眉頭緊蹙,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是存了要將安樂和衛陵湊成一對的心思。
“你糊涂啊!”他長嘆了一聲,“衛陵那是個什么人?你讓安樂與他去搭話不是自己上桿子沒事找事嗎?”他先將長公主抱入懷中安慰了一番,隨后說道,“如今這事情不成了也好,免得以后安樂受苦!”
誰不知道衛陵是個什么脾氣性子,當年就冷的要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殺人如麻,承恩郡王是親眼見過的!
誰家好姑娘能嫁給這么一個殺人的兵刃?
“我那不是也想著要為君分憂嗎?”長公主哭道,“你還有臉說我,我們女兒馬上就要及笄,就要議親了!你當個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我這不是也想替咱們姑娘謀一個好出路嗎?”
“衛陵已經被陛下忌憚,他算不得什么好出路,若是將來削他軍權,你覺得他是交該是不交,另外若是他真的當了咱們的女婿,你讓咱們的兒子怎么辦?你不是將咱們的熙兒架在火上烤嗎?”承恩郡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