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衛陵身體強壯才帶著蘇吉祥愣是朝里面擠了擠。
在京兆尹府門前一個婦人不停的在哭,她的面前放著一個草席卷,看樣子應該是一具尸體,一團長發從草席卷的一頭露了出來,青天白日的,還是叫人看了之后莫名的有點覺得瘆人。
“冤枉啊,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家女兒做主!”那婦人哭喊著,手中舉著一張狀紙,狀紙上的字是暗紅色的,像是用血寫成的。
“那衛家不講道理,仗著有鎮北侯撐腰,生生將我懷孕的女兒打死!”婦人哭喊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有這般不遵法理,目無法紀的人存在,若是大老爺不為我家女兒做主,我便是告御狀也要將打死我女兒的惡徒繩之以法。”
她應該是坐在這里哭鬧了很久了,周圍的人紛紛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從他們議論的內容來說,基本上與之前衛陵打聽到的差不多了。
衛陵和蘇吉祥對看了一眼,好家伙,這還真是叔公做的好事……不光是自己犯事,這還扯上了鎮北侯府。
“這人是阮氏的母親?”蘇吉祥問道。
“不認識,但是聽口氣像。”衛陵也低聲說道。
“鬧這么大,怕不是光為了她女兒伸冤這么簡單吧。”蘇吉祥蹙了蹙眉頭。“如今這口口聲聲說的可都是咱們鎮北侯府啊。”
衛陵冷哼了一聲,他也聽出來了。
她說的不是叔公,而是直指衛家。
昨夜發生的事情,他不過今晨派人去和叔公說了一下,沒想到竟然引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背后若是沒有人推波助瀾,那他可是不信。
他來京城的這段時間已經是惹得不少人不滿了,如今對他最有意見的便是長公主府。
阮氏的母親鬧得這么大,恐怕背后是有人指點的,至于這人是誰,那就說不準了,可能是長公主府的,更有可能是隆昌帝身邊的其他人。
“你說是我們衛家不講理?”衛陵只沉思了片刻,便拉著蘇吉祥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緩聲說道。
“你是何人?”見自己的哭喊聲被人打斷,那婦人抬起了眼睛看向了衛陵,眼底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耐。
她眼睛倒是哭的紅腫不堪,但是臉上卻看不出有什么悲切之色。
“我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位鎮北侯。”衛陵索性當著這么多京城百姓的面自報了家門。
人家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他若是還一味的忍讓不出面,任由這臟水一盆盆的潑在他的臉上,這口氣他可是忍不下來的。
再說這種事情,只有直接面對,才是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藏著掖著反而會引起百姓更大的興趣,到時候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謠言來。
那婦人不認識衛陵,但是聽他這么一說,也是怔住了。
她仔細的將衛陵與蘇吉祥打量了一番,隨后哇的一聲繼續放聲大哭起來,“你們鎮北侯府是真的欺負人欺負到京兆尹府門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