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陵沉思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
“陳興河與長公主不一樣。長公主不講道理,若是不能遂了心意會遷怒所有人,但是陳興河他有腦子,若是連太醫都說難,妙手閣救不回來,他在心底也會認!”衛陵說道。“真就是不幸救不回那兩個人,他是不會遷怒妙手閣的,夫人這一單生意只賺不賠。”
“那就好。”蘇吉祥對京城中這些人不甚了解,自是不會如衛陵這般準確的做出判斷。
衛陵能如此說,她心頭的大石就落地了,“那我一會去和周先生說,只管放手一搏。”
“的確可以如此。”衛陵點頭道。
“只是那秦萬芳被打的太慘了,想要救人估計是難。不過那孩子被救回來的概率還是很大的。”蘇吉祥說道。
“讓周子齊盡管放手去做便是了。”衛陵笑道,“即便是不成,陳興河也說不出什么來,畢竟太醫都已經說很難救了。”
夫妻二人在周子齊的書房里面說著話,外間的大堂立面卻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原本家屬是不應該進入診室的,但是陳興河實在是放心不下。
他心底明白這兩名太醫是因為長公主才耽擱良久。
雖然是從太醫院出來的,但是他們兩個被阻攔在外面那么長時間,保不準長公主的人會對這兩個太醫說些什么話。若是他們兩個救人不盡心盡力,或者是在救人的過程之中做了什么手腳的話,那這如何了得。
所以陳興河堅持要一直看在一邊。
長公主對此自然是又發了一通脾氣,只是陳興河現在已經不想和長公主爭吵了,而是靜靜的冷眼看著她作天作地的亂發脾氣,有侍衛攔住陳興河不準他離開大堂的時候,陳興河只對長公主說,“你若是想動手殺我,那就動手,其他廢話我一概不會再聽了。”說完他就直接無視侍衛們的刀劍,直直的撞了過去。
那些長公主府的侍衛哪里真的敢傷了長公主的駙馬,眼看著陳興河撞過來,一個個嚇的趕緊撤回了自己的兵刃,只能求助一樣的看著長公主,不是他們不盡力阻攔,實在是攔不住啊!
“你竟是為了她們要與本宮作對到這種地步?”長公主痛心疾首的看著駙馬。
“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你說呢?”陳興河淡淡的說道。
秦萬芳和孩子的情況越是危急,陳興河就越是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這么多年,他低眉順目,當牛做馬的已經受夠了!并非是他愛秦萬芳和那孩子已經愛到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而是厭惡長公主的情緒到了極致,以至于只要能讓長公主不痛快,他便會去做!
見陳興河一步步的走向那個診室,長公主的唇哆嗦了半晌,愣是一個阻攔他的字都蹦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