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自然就是沒事了。”衛陵笑道。
“又被你猜到了!”蘇吉祥翻了一個白眼,有點無語的說道。“那你說的好戲是什么?”
衛陵這才將南平伯夫人一大早去敲登聞鼓的事情說給蘇吉祥聽。
“她狀告的是長公主?”蘇吉祥一臉的詫異,“不會這事情也是你安排的吧!”
“那倒不是!”衛陵笑道。“我雖然知道南平伯府的事情是和長公主府有關,但是手里沒證據,與南平伯府也素無往來,即便是我出面,怕是這南平伯夫人也不敢在一大早就去敲登聞鼓。”
說的有道理啊。
按照衛陵的介紹,這南平伯夫人連夜帶著家里人離開了京城,怕是得了南平伯生前留下來的話,她是惹不起長公主的,若是南平伯身死就要趕緊離京保命。
如此說來,能讓南平伯夫人這么快的速度進京并且敢于去告御狀的這個人一定是掌控了能真正扳倒長公主府的證據。
這個人……
蘇吉祥的腦子轉了幾轉,眼睛不由瞪的大大的,“此人不會是陳興河吧!”
“夫人果然聰慧,與我想的差不多。”衛陵笑道。
“除了陳興河,目前也沒人能讓南平伯夫人信服了啊!”蘇吉祥說道,隨后吐了一下舌頭,“這男人可真夠狠的啊!前腳他的妻子打了他的外室,他后腳就要扳倒他的正妻?”
“我甚至覺得這南平伯夫人離開京城之后沒讓長公主能及時的找到,怕也是這陳興河的手筆。”衛陵點了點頭,隨后說道,“不然按照長公主的勢力,即便是離開了京城,南平伯府一家也難逃追殺。而他們不光是逃了,還成功的躲了幾年,若不是有人出手幫忙,我相信南平伯夫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若是他們能做到,南平伯或許就不用死了。”
分析的有道理啊!
蘇吉祥一琢磨,可不就是這么回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陳興河早就起了和長公主分開的心思了?”蘇吉祥忍不住問道,“他一直在收集不利于長公主的證據?若是長公主不惹他的話,一切還能如表面上看起來的一樣太太平平的,若是長公主一旦惹了他,他就要讓長公主身敗名裂?”
“應該是夫人分析的這樣!”衛陵想起了他在陳興河的那些秘密卷宗里面看到的一些東西,也點了點頭。“陳興河收集的可不光只有長公主一家的污點。京城之中還有幾家勛貴之家后宅的齟齬也掌控在陳興河手中。到時候只要他拿出這些來,怕是那些人為了自己也不得不站在陳興河這邊。”
蘇吉祥怔了怔,隨后一撇嘴,“咱們這位陛下用的人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陳興河算是有本事的。”衛陵輕松的笑道,“只是這長公主實在是作威作福的作到家了!”
“不過陳興河在這個時候朝皇家發難,這事情會不會被陛下給按下來?”蘇吉祥問道。
“按不下來。陳興河這個老狐貍,讓南平伯夫人敲的是登聞鼓!這還是咱們的陛下登基以來第一次有誥命夫人去敲登聞鼓。據說此事已經在朝堂引起了震動了。”衛陵笑道,“陳興河壞的很,他知道陛下會為了顧及皇家顏面,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登聞鼓啊!咱們的陛下在登基之初為了顯示自己與廢帝的昏庸無能不同,曾經下過一道圣旨,若是有人能敲登聞鼓,此事必將由陛下匯同三司一起審理。”
蘇吉祥……所以陛下這是搬起石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