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長公主都在長公主府時而歇斯底里,時而呆坐自語。
終于在第三日,長公主再度將自己的兒子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少年在見過禮之后,就垂手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多出。
“你若是還是本宮的兒子就去想辦法把你爹弄回來!”長公主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兒子。“如今這長公主府里面就你一個男人了!”她似乎又平靜了些許,不過少年請的出她平靜的語調里面壓抑著的憤怒。
陳嘉念已經在家里被拘了三日了,一聽也不敢多言拱手稱是,隨后退出了屋子。
“世子,要不咱們去跪跪駙馬?”他的小廝等在門外,見自己家主子出來,趕緊跟過來輕聲說道,“駙馬平日里疼惜世子,定是不忍心世子長跪不起的!”
他話才說完就見陳嘉念抬腳揣在了他的腰上,立即就將他踹了一個倒仰。
“跪什么跪!”陳嘉念的眼睛里閃爍著幾分陰鷙,與適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判若兩人。“他不肯見我,我便要去跪他?翻了天了!也不看看這里究竟是誰在做主!你能出點好主意就出,若是出不了什么好主意,就別在小爺面前放那沒用的屁!”
他適才在長公主那邊挨的訓,這回子一下子都發泄在自己的小廝身上。
小廝連忙爬起來陪著笑臉說道,“世子爺說的是,那駙馬不過就是長公主殿下的陪襯!那如今長公主說要讓世子將駙馬請回來,世子要用什么法子啊!”
“他不肯回來我又有什么法子,他們之間的事情何苦要扯上我!”陳嘉念哼聲說道,“我自玩兒我的去!我跟你說,小爺我帶著你出去逍遙快活,你的口風給我把緊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給我掂量清楚!”
“是是是。”小廝連忙點頭,“小的明白,那世子咱們去哪里玩兒?”
“還能去哪里?”陳嘉念白了那小廝一眼。
小廝頓時明白了,喜道,“那里好,那里清凈!世子躲在那邊是再好不過的了!”
陳嘉念這才在臉上隱隱的浮現了一抹笑意。
陳嘉念去的是城西的一個叫凈水雅居的地方。陳嘉念今年也滿十五了,她姐姐過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母親恨不得請了半個京城的勛貴,輪到他過十五歲生日的時候辦的卻是一般般。按照長公主的意思,女孩子的十五歲那是及笄禮,自然是要大辦特辦,男孩子十五歲沒女孩子的十五歲重要。
將來等他及冠禮的時候再大辦一場。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陳嘉念心底總是不痛快,好在他還有一眾好友,便是安國公府的嫡子名叫錢元海還有其他幾名勛貴的兒子,這幾個好友便包下了凈水雅居這個地方,說是讓他開開眼界。
這凈水雅居名字聽著文雅,其實里面就是一家青樓。
只是這青樓開的與其他的不一樣,他們這里只接待勛貴以及富貴人家的子弟,且要進凈水雅居需要有人領著才能進門。
里面不光有各色的嬌媚女子,也有各種類型的少年,只要花的起錢或者是身份足夠高,這里面就可以敞開了玩兒。
因為這凈水雅居不對外,所以外面普通百姓知道這里是個青樓的也很少。
陳嘉念只是去了一次,便如同被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