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兒喲,我的兒喲!”
人群中間,一個中年婦女,正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在她的面前,正躺著一具尸體。
他表情痛苦,一只手緊緊的按在了胸口處。
“心臟麻痹!”
嚴曦月頓時神色一變。
果然。
這個村子還在繼續死人。
但他們把一切都給瞞了下來。
顧長生若有所思。
這個村子的人,在隱藏著什么。
而且。
他能感覺到,這人的身上,殘留著一絲陰氣。
按常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在亂葬崗里睡了一夜。
或者,有人在背后搞鬼。
顧長生默默的環視起了四周。
嚴曦月則是一個箭步上前,想要進一步的查看情況,卻被幾個年輕人攔了下來。
“你是誰?”
“生面孔,外面來的?”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大概三十歲上下,穿著皮夾克,狠狠的瞪了嚴曦月一眼,態度不善。
“我們是游……”
嚴曦月剛想說自己是游客,顧長生卻一把拉住了她,而后看向年輕人開口。
“我們是醫生,來陳家村玩的。”
“可以讓我們看看情況嗎?”
聽到這話,年輕人眼中的警惕放松了幾分,但還是皺了皺眉頭。
“滾滾滾,這是我們村子自己的事情。”
“而且,人都死了,要你們有什么用?”
說著。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湊熱鬧的旅店老板。
走到他身邊,他壓低了聲音,沉聲開口。
“他們是住在你那的吧?”
“別讓他們惹出什么岔子。”
旅店老板趕緊點頭。
幾個年輕人沒有離去,如一面墻一樣,擋住了顧長生與嚴曦月。
無奈,他們只能選擇暫時先回到旅店,再做打算。
“道長。”
“剛才多虧你了。”
在回去的路上,嚴曦月有些自責。
如果單純的說自己是游客,指不定就引起對方的懷疑,打草驚蛇了。
因為普通的游客,可不會對死人了這種事情這么關注。
顧長生補充了一個醫生的身份,倒是打消了對方的懷疑。
“我們還是被懷疑了。”
“那家伙,就是被安排來監視我的。”
顧長生不動聲色的開口,眼神示意嚴曦月后面跟過來的旅店老板。
裝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顧長生放慢腳步,回頭看向旅店老板。
“老板,你是來找我們的?”
“是有什么事情忘記交代了?”
旅店老板臉色有些陰沉。
“你們兩個,記住千萬不要招惹剛才那個年輕人。”
“在這村子里,有幾個人絕對不能惹,他就是其中一個。”
“他身份很特殊嗎?”
嚴曦月問道。
老板點了點頭。
“他叫陳宗輝,是族老的兒子,在村子里地位很高。”
“年輕人基本都聽他的。”
“反正你們只是來旅游的,多看風景,少管閑事就是。”
說著,旅店老板就匆匆的走了。
他也不想跟這兩外面來的人搭上關系,免得被陳宗輝記恨上。
“陳宗輝。”
顧長生默念著這三個字,將他記了下來。
“道長,那具尸體,你怎么看,是意外死亡嗎?”
嚴曦月看向顧長生。
“不是。”
顧長生搖了搖頭。
“背后有人在搞鬼?”
“你看出什么了?”
嚴曦月驚訝的張了張嘴。
顧長生微微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他的死絕對不簡單。”
“但眼下,也沒有找到幕后兇手的線索,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如果能跟那個人的母親聊幾句,應該能得到一些消息。”
嚴曦月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死者母親慟哭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她應該會配合調查。
“我突然感覺,你其實挺適合干我們這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