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的。”秦路明實話實話。
“你這車租的久,使用成本比買車還貴吧?畢竟買車將來還可以轉手,有殘余價值,租車退回去以后就什么也沒有,對于租車公司來說,它賺的絕對比賣車多。”冷考十分肯定地說道,“你要是買斷,也由他們評估殘余價格,一般比同成色二手車貴。”
“你想多了,秦帥要是買了車,還會轉手,還會考慮殘余價值?我們不能用窮人思維來作為標準。”刁立剛搖了搖頭。
“我不敢拿你這車練手了。”郭高明湊近車窗玻璃,發現自己舌頭伸出來了,似乎要舔玻璃,連忙回過神來,坐直了身體。
“老郭你別逗了。”秦路明在后視鏡里看到郭高明的動作,不由得笑出聲來,郭高明一直很逗很夸張,“系好安全帶,我開快點,朱白清才出車禍,大家都要提高安全意識,我中午還想喝酒來著。”
“那你沒喝吧。”
“沒喝。”
從秦路明豪車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車內的氣氛又嚴肅起來,秦路明一邊打電話,一邊迅速開車趕往醫院。
冷考負責聯系在醫院的同學和老師,輔導員知道他們過來了,便說了樓層方位,也沒有再說讓他們回去等消息就好的話了。
來都來了。
找到輔導員,齊阿河與幾個女生,問了問情況,現在朱白清的狀態和在同學群里說的差不多,手術做完依然有生命危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至關重要,關系到朱白清是否會癱瘓甚至成為植物人。
齊阿河已經哭的身體軟塌塌的,精神萎靡,依靠兩個女同學攙扶著,刁立剛和郭高明指派秦路明去安慰齊阿河,但是秦路明卻不知道說什么。
因為他知道說什么都沒用,這種事情純粹就只能靠自己扛,沒有人能夠安慰得了,也沒有什么動聽的話能夠讓人開心起來,除非ICU里躺的根本不是朱白清。
好像躺著別人也不應該開心,但是知道出事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苛求別人這時候保持心有戚戚的同理心也太為難人了。
秦路明最終什么也沒說,輕輕拍了拍齊阿河的肩膀,轉身對輔導員說道:“導員,錢有問題嗎?”
秦路明住過院,但是從來沒有操心過錢的事情,對保險流程也不怎么了解,只聽說過很多因為錢耽誤治療的事情。
“沒問題的,學校辦理的團險,先治療再找保險公司。”輔導員陳馳說道,自從他試圖幫安茶茶打壓秦路明,得知秦路明和安茶茶勢均力敵以后,已經能夠領悟秦路明這句話的意思了。
ICU內的病人不允許進入病房探望,只能用遠程探視系統看看情況,秦路明和冷考三人也看了看,朱白清全身被包在繃帶里,根本看不出平常的模樣了。
盡管大家和朱白清只是普通同學的關系,秦路明郭高明和刁立剛和他關系稍近一點,但是因為以前朱白清不大會做人,也只是最近才改善關系,大家看到他的模樣也不可能沒有觸動,心情都低落抑郁起來。
要是左左菜菜和秦路明融合了,他又能夠進入ICU觸碰到朱白清的話,倒是可以嘗試用菜菜的特殊能力幫助修復下朱白清的身體狀況。
問題是ICU是決不允許無關人士隨意進出的,更何況秦路明也不擅使用菜菜的所有能力,而菜菜自己除了最擅長算計秦路明的金彈子樹,她就沒擅長過什么正兒八經的能力,連被土狗追都只知道大哭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