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戒鞭再次齊齊落下，沈凌霄依舊將她抱在懷中，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三，四……”
沈凌霄始終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中，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聽著悶哼聲數著鞭子落下的次數，以及沈凌霄強忍的悶哼聲。
她的世界太安靜了，安靜到只能聽見沈凌霄依舊沉穩的心跳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龍吟之聲。
察覺到懷中人異樣之時，第七道鞭刑剛好落下。
他將楚寒雪的頭帶離了些。
看見她逐漸染上金色的眼眸，沈凌霄的神色倒是比那些鞭刑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還要緊張。
“阿雪，沒事！”
他捧著楚寒雪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試圖喚回她的神智。
楚寒雪聽見他的聲音，冷靜下來，眼中剛剛流出的金光，已經開始閃爍不定。
第八道鞭子落下，沈凌霄重新將她護在懷中，將她微微溢出身體的龍息全部包裹起來。
沈凌霄抱著她，單膝跪在地上，將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肩膀上。
他輕聲呢喃：“只剩下兩道了，阿雪讓我靠一下，好不好。”
楚寒雪用手撐著他的心口處，滿眼擔憂。
“不痛！”
可她哪里會信。
最后一道戒鞭，十人似乎一同蓄力。
漫長的等待中，楚寒雪的眉頭越擰越緊。
沈凌霄冰涼的指尖輕點她的眉頭，微涼感令楚寒雪的眉頭舒展。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鼻梁，一路下滑至她的薄唇，最后在她的下巴處停留。
指尖微微用力，將她的小臉挑起，身體也微微前傾。
“等我們出去，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可好？”
此時的楚寒雪眼眸中已經升起沉沉霧靄，只有點頭答應的份。
回過神來，她適才覺得兩人的動作有些曖昧，于是身體退開了些。
“好，等出去之后，你同我說一個小秘密。”
最后一道鞭刑落下，雷電的光亮將這里照得透亮。
沈凌霄再次將楚寒雪緊緊護在懷中。
隨著悶哼聲響起，沈凌霄抱著楚寒雪吐出一口血來。
楚寒雪推開他的身體，見他面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唇角掛著一道血痕。
“結束了。”
他握緊楚寒雪的肩膀，粗重地喘息。
“結束了！”
楚寒雪心疼地用袖口一點點擦干，他唇角的血跡。
十道燭火依次熄滅，再次回到幽暗的沉寂中。
樓外，遠處沉悶的鐘聲響起。
原本還在同楚瑾辰纏斗的眾人，紛紛停下動作，回到原處站定。
白羽收了扇子，用扇骨在林清夢的肩膀處點了幾下，她身體中幾處大穴的銀針飛出，原本的麻木之感瞬間消弭。
飛廉也在沈嬌嬌的長刀之下逃過一劫，此刻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將白羽提前給他準備好的藥丸丟入口中，皺眉強吞下去。
而后，長出一口氣。
“總算結束了！”
沈凌霄帶著楚寒雪破窗而出，在屋檐處起落，安穩落地。
他的手始終搭在楚寒雪的肩膀處，而楚寒雪也鎖住他的手腕，盡可能讓他身體的重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飛廉掛在白羽身上，同他一起率先出來。
“白羽哥！”
楚寒雪急切地對著白羽大喊。
“誒呦！”
白羽將飛廉丟在地上，飛廉痛得捂著腰嚎叫。
“我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