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冷了吧。”
“若是不冷了,我要睡下了。”
“聽你這么一說,我又開始冷了。”
沈凌霄收緊手臂,將即將從懷中逃出去的楚寒雪收緊在懷中。
楚寒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霄哥,你何時變得這樣無賴了?”
“跟白羽神醫學的。”
正和陸欽原泡在木桶中洗澡的白羽打了個好大的噴嚏,嚇了放松下來的陸欽原一跳。
“怎么?你們神醫也會生病?”
白羽白了他一眼,用自己木桶中的水潑向他,順帶白了他一眼。
“這話說得,神醫也是人,都吃五谷雜糧的怎么就不能生病了?”
陸欽原懶得理他,用被水浸濕的巾帕,敷在臉上,用溫熱感撫平這幾日的疲憊。
白羽也學著他的樣子,將巾帕蓋在臉上,脖頸靠在木桶的邊緣。
他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剛剛一定是哪個天殺的罵我。”
北荒的清晨來得要稍晚一些,沒有林國的松間晨露,更多的是能刺痛皮膚的寒涼。
艱難從被子中爬出來的楚寒雪又將脖子往后縮了縮,將臉完全躲進了帽子中,從外面來看,也只能看見她粉嫩的唇瓣和柔和的下頜。
剛感受到一些帽子中的溫暖,帽子竟被人從身后扯下,冷風一下全部打在臉上,刺痛感令她微微皺眉。
她回眸,只見蘇崇阿站在她身后,如此寒冷的天氣,他穿得依舊單薄。
看見他那單薄的衣衫,楚寒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想將帽子重新戴上,又不想伸出剛焐暖的小手,索性背過身去,面向他,還能背背風。
“你眼睛怎么了?怎么哭了?”
剛轉過身去的楚寒雪又再次背過臉去。
“沒有,昨晚沒休息好而已。”
蘇崇阿從她身后繞到她身前來,目光一直追著她轉動躲避的小臉。
“騙人,你眼底都是紅的,必然是哭過!你同我說,到底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
“真的沒有。”
蘇崇阿大概是真的動了怒,聲音越來越大。
楚寒雪一直做著噤聲的手勢,他卻好似沒聽懂一般,甚至嚷嚷起來。
“是不是沈凌霄這廝?他平日里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敢……唔……”
楚寒雪顧不得寒冷,直接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阿雪?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蘇崇阿的個子比楚寒雪高了很多,要想捂住他的嘴,她需得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身體前傾。
可這樣的姿勢卻仿佛是撲到了蘇崇阿的身上了一般。
發覺自己的失態,楚寒雪直接退開幾步,將手收了回來。
“完了完了,凌霄哥不會是誤會了吧。”
楚寒雪有些心虛地用眼睛偷瞄沈凌霄。
而木訥站在原地的蘇崇阿用手指觸碰自己的嘴唇。
那里還留著她掌心的余溫和水果香氣。
他傻笑起來,大聲叫嚷道:“小雪,我們剛剛算不算……吻過……”
“哈?你怕不是個傻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