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阿再次施禮。
“實不相瞞,此次我前往北荒,就是為了求取此秘法,家中兄長病重,族里的巫醫說,只有北京秘法可解我兄長病癥,延續性命。”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變了臉色。
他們都是王室中人,自然明白蘇崇阿的兄長若是病重意味著什么。
忽勒部族,本就動蕩。
他的兄長。有病重之事,想必是在預謀某種戰亂,而那些人是否故意引蘇崇阿前往北荒?
一切目的尚未可知。
倒是苦了這頭腦簡單的憨憨,一心為兄長求藥,卻沒注意到身后的風暴。
“忽勒小王爺,并非我北荒王室不肯借秘法給你,而是當真沒有如此種秘法。若是有此種秘法,我北荒豈不是翻了天?”
“何況你的兄長病重,乃是忽樂大師。若是巫醫治不好,何不去鄰國尋求他們那邊的神醫?在座的白羽便是鄰國的神醫,何不請他前去?”
白羽打開折扇,輕輕搖晃兩下,全然一副驕傲的姿態。
蘇崇阿嘆了口氣。
“你們的想法我豈能不知?不過是他們騙我,又或是其他……可我兄長病重是事實。”
“我斷然不會用我家人性命開玩笑。”
楚寒雪秀眉微擰。
蘇崇阿的話倒是令她有幾分刮目相看。
他知道忽勒讓他出來尋找秘法不過是為了絆住他的腳步,不讓他參與忽勒那爭權奪勢的斗爭中去,幾位王爺自然少了些競爭的目標。
可即便他深知緣由,也毅然前來尋找秘法。
這一路波折,想必待他回去之時,忽勒早已變了天。
可就在剛剛,他早已表明了態度,忽勒一切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自愿放棄斗爭,唯愿兄長安康。
雖然看著傻,實則內心通透豁達,重情重義。
“可你為何執念于秘法,卻不信醫術呢?”
楚寒雪忍不住發問。
面對她,蘇崇阿的語氣軟下來半分。
“并非我不信醫術,正是因為我信他,一開始,我才會去云澤閣求藥。”
白羽點頭道:“確有此事。”
“可未等我求藥,兄長已經氣絕,唯一的路,便只能寄托在北荒秘法之上。”
白羽還來不及問他兄長的病癥,倒是一旁的靳紅綢開口。
“小王爺可是從外人口中聽說我北荒藏有能活死人的秘術?”
“是!巫醫也是聽說的,但他說得極真實。”
“不知那巫醫是如何說的?”
“忽勒一戶人家家中死了小孩,遇到北荒之人后,竟奇跡般地活了過來,身體康健如牛。”
靳紅綢冷笑一聲。
“你們那巫醫所聽聞不假,只不過,他未曾親眼見過吧?”
這話倒是令一直身在北荒的蒼闕蹙眉。
“此話何意?”
“我北荒確實沒有能活死人的秘法,但我知道有一種秘法能制造出可活死人的假象。”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只是在我說出來之前,有一句話想問問新王,當日毀了神臺后,您和圣女說的話還是否作數?”
“哪一句?”
“殺人者!償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