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的是,此事必然與殿下無關……”
借此機會,他當然要向公主表一表自己的忠心,為日后的輝煌打基礎,做準備。
“我不是這個意思。”
包居石愣住。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家一定不知道,本宮是個極其護短的……”
包居石呼吸一滯,亂了方寸。
“本宮的人若是在包大人這里受了半分委屈,我都會十倍,百倍地討回來。若是在你這里受了刑……本宮也有的是手段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包大人,莫要以為本宮是個姑娘家,就是心慈手軟之人。不論是誰,想動本宮身邊之人,也得看看自己的骨頭硬不硬。”
楚寒雪聲音冰冷。
逆著月色,楚寒雪呼出的氣瞬間化作了一團霧氣,猶如降臨人間的危險神明。
“既然包少卿說我身邊的人是嫌犯,那想必包大人必定不是假公濟私之人!對吧。”
包居石沒說話,可滴落在地上的汗水在此刻代替了他的回答。
“沈暗衛所有行為,全部為本宮授命,今日,本宮要進去與沈暗衛當面對峙,自然也是包少卿所認為的嫌疑人!”
“所以……”
楚寒雪解開系在胸前的斗篷的帶子,任由那潔白的斗篷從自己的肩頭滑落。
“依照包少卿所言,本宮在進入牢獄之前,須經過你的刑訊手段,確認我沒有嫌疑,我身邊的暗衛才有機會安然無恙。”
“那就請少卿動手吧……”
楚寒雪甚至眉頭都沒眨一下,只是平淡地說著。
那語氣平淡的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之事。
“下官不敢?”
包居石跪在地上,雙膝磕出沉悶聲響。
“你為何不敢?”
“公主千金之軀……”
“千金之軀?你可知在我林國,官員之間相互包庇,謀求私利是何罪過?難不成包少卿是鐵了心地要將本公主推向風口浪尖,置我于不義?”
“我……自然不敢!”
“不敢還不快動手?非逼著本宮將圣上和太子都叫過來看著你用刑嗎?”
包居石緊咬牙關,因為太陽穴的位置太過用力,竟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少卿,少卿!”
身后一直跪在原地的兩名小廝輕聲提示他。
他不耐煩地轉過身去瞪了兩人一眼。
“本宮提示你!稍后你對本宮用刑時,你和本宮,我們兩人所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原封不動地記錄下來。本宮自會畫押,留證。”
包居石硬著頭皮將她帶入了牢獄中,找了個最干凈的地方搬來了座椅。
那座椅剛放下便被楚寒雪推開。
“不必,本宮既然是賣國通敵的疑犯,便配不上如此待遇,包少卿只管動手就是。”
楚寒雪畢竟是一國公主。
她可以挨打,唯獨不能跪。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那行刑之人到身后去。
看著墻上的影子,那手臂粗的棍子即將落到脊背上時,她閉上眼睛。
可意料中的疼痛始終沒有傳來。
傳來的卻是一聲骨骼裂響后的慘叫……
那行刑之人的手臂被人緊緊握住手腕,半圈著身體,不敢動,身形微微顫抖。
楚寒雪看著那戴著面具之人,有些錯愕。
“怎么是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