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硬物喚回她的神志。
那兩枚印章上的血跡已經干涸,楚寒雪用袖口擦了擦,才看清那本是銀色的印章。
印章下并無字,只不過兩個印章都是不同的圖騰,無法辨認哪個是忽勒王,而哪個是新王的。
眼下也只能先找到蘇崇阿,讓他來仔細辨認,如若不是他的私印,也好盡早打算。
快馬加鞭,不多時,楚寒雪才在營帳處得知蘇崇阿的所在。
營帳外的人并不認識楚寒雪,她在營帳外叫嚷好久,才引得正在籌劃的蘇崇阿的注意。
好在他趕來得及時,這才從守衛的鞭子即將落在她身上時救下了她。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傷她?”
盛怒下的蘇崇阿被楚寒雪攔了下來。
也正是這一下,蘇崇阿看見她手上干涸的血跡。
他慌亂下握住她的肩膀,仔細檢查她全身上下。
“你受傷了?是他傷的?他傷你哪兒了?”
蘇崇阿的咆哮聲嚇壞了在場之人。
“不是,不是。”
這里人多眼雜,楚寒雪急著說私印之事,便慌亂地將他拉走。
待到確認安全后,楚寒雪說道:
“蘇崇阿,我找到私印了。”
蘇崇阿察覺到她聲音中的顫抖,便知曉她尋這兩枚私印,怕是來之不易。
用烈酒澆了幾次,才將上面的血跡完全清除。
仔細辨認了一番,才看清那上面的紋飾。
蘇崇阿呼吸變得急促,眼眶通紅。
“這紋飾……是我?竟然是我?”
他幾乎哭出聲音來。
楚寒雪倒有些不明所以了。
“蘇崇阿,你怎么了?”
“原來在父親心里,還是有我的,原來我不是被父親拋棄的孩子。”
“這上面的紋飾,是我的。”
蘇崇阿在這寒冷的冬日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在楚寒雪面前露出他后腰處的圖騰。
與那私印上的一模一樣。
“我們忽勒的私印上面本就沒有字,而是忽勒王室之人每個人在出生時,刺在身上的,獨屬于自己的紋身。”
楚寒雪仔細看了看,確實與那私印上的紋飾一模一樣。
想來,是忽勒王在彌留之際發覺誰才是真正對自己好之人吧。
不過眼下,沒時間安慰蘇崇阿了。
楚寒雪拉住他的手臂,焦急道:“蘇崇阿,事不宜遲,你快找人去林國邊境報信,里應外合,奪下忽勒政權。”
“那你呢?”
“姑姑!我姑姑還在蘇崇虎手上,這私印就是她給我的,蘇崇虎不會放過她的,我得去救她。”
楚寒雪剛翻身上馬,卻被蘇崇阿一把勒住韁繩。
“你一個人,怎么救她?送死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