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兜兜轉轉，身邊的人走走停停。然后在某個很特別或是很平常的時刻，離開這個舞臺，成為一個看客。
甚至很多人在打離開之前最后一場比賽的時候，都不知道這將是他職業生涯的最后一場比賽。
沒有任何的儀式感，沒有任何預料，最后在長久的替補和等待中，不甘心的認清現實，帶著滿腔的遺憾，發出一個不算聲明的聲明，然后淹沒在游戲歷史的長河里。
像戀寧這種的，別說身邊人，就連游戲都熬沒了兩個的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見證了很多的離別。
不可能會因為心軟就不進行輪換，一切都以成績為第一要素。
畢竟對某個人仁慈，就是對所有人的殘忍，每個人的職業生涯都很珍貴，戀寧在打職業的時候，就曾經因為同隊老板的公子而非要上去試試自己和隊友的深淺痛失過冠軍。
所以即使是跟著戀寧一路從次級打到kpl的晴川，如果有一天有更合適的人，戀寧也會狠下心換掉。
他們之前也有過競爭，甚至基本上都是通過競爭上位的，但都沒有這次和段浪的競爭讓他們壓力大，畢竟段浪的天賦已經真真切切擺在那里。
強的讓阿文嘴里發苦。
晴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也換過很多隊友，尤其是次級那會，隊友來來去去，基本上每周的隊友都不一樣。
最后有已經放棄這條路的，有去當了主播的，有在別的隊繼續打的，還有去轉了教練組的。
他們這五個，是他相處最久的隊友。
一起打了這么久，說沒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他不想跟老隊友分開。
同時，他也很期待段浪來當他的隊友，不說他和段浪的交情，單就段浪的個人實力而言，跟段浪當隊友就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給峽谷再刨出一條路來，直接上六個人。
但是刨不得。
最終還是要面臨選擇，并且他都沒有多少選擇權，主要還是看教練組的抉擇。
很多時候包括在比賽場上，選手都沒有什么選擇權，能做的只有打好比賽。
“不留遺憾吧。”空明也只剩嘆息。
至少哪怕他們五個人分開了也有時間告別，可以稱得上一句好聚好散。
不像空明他們之前在赤壁的五個人，分崩離析，一地雞毛，非常不體面，現在想起來都還很操蛋。
179走了之后，還在訓練室的人一擁而上，把正準備離開的段浪圍了起來。
“浪哥，好好表現啊，這說不定秋季賽就能上場了。”
“如果是浪哥的話，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茍富貴勿相忘啊浪爹。”
……
眾人圍著段浪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有祝福，有羨慕，或許還有那么一些不可避免的嫉妒。
畢竟能上場的機會就那么多，而想要上場的人不知凡幾，競爭對手不止有沒上過場的新人，還有因為各種原因只能去替補的老選手。
很多自詡有天賦的少年，在好不容易加入青訓之后，還是被激烈的競爭和殘酷的現實打敗，黯然離開。
段浪被人圍在中間，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小風見狀沖著其他人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說兩句得了，人段浪明天還有大事呢，別耽誤人家休息。”
段浪低著頭走出了基地，卻沒往宿舍走，隨便選了個方向，雙手揣兜漫無目的的在園區晃悠。
戀寧教練讓他跟一隊訓練，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