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江懶得再理會江海,這人你越理他他越起勁。
反而是跟拉家常一樣跟旁邊的斷浪搭話:“斷浪你在聯城待的怎么樣啊?覺得你們聯城好還是我們翻滄海好?”
段浪在yesorno里面選擇了or:“嗯。”
“你這問題問的也挺搞笑的。”流光一聲冷哼:“自己心里沒數嗎?”
聯城是公認的比較良心的幾個俱樂部之一,而翻滄海也是聲名在外到拿了兩個冠軍中野就出走的程度。
其實就像藍江說的,比起有些確實不當人的俱樂部來說,他當初也還算好的,至少選手沒有像幻聽一樣最后轉會的時候自己還要搭點進去,也沒有給其他人留什么遺留的合同問題坑人。
但奈何流光名氣比較大,所以更出名一些。
“看來大家對我都有誤解啊,星星你也覺得咱們俱樂部不好嗎?”藍江笑吟吟的看向星落。
“那怎么會呢?”星落被點名趕緊開口說道:“我一向是把咱們俱樂部當家看的。”
“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藍江繼續說道:“我們新基地修的挺好的,你們有空可以回來看看,就跟咱們當初說的那種的,有單獨的宿舍,不用擠在一起住,訓練室設施很齊全。每個房間都有空調,我還讓人裝了地暖,冬天的時候在房間里面不開空調都會很暖和,不會手冷的打不了游戲。”
流光聽著有些沉默。
哪怕知道藍江是故意說這些的,但是還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來夢開始的時候一起吃苦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們真的是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腔熱血和自己給自己畫大餅。他們沒什么錢,一群人租在一個四五十平米的小房間里,房間只有一室一廳,臥室里面一張床,客廳一張床,完全擠不下他們所有人。
沒有床睡的只能打地鋪,不過大家都覺得他年紀小還要長身體,他基本上都是在床上睡的。
他們打城市賽和預選賽的時候又是冬天,要節約水電,房東不可能給配置功耗低的空調,所以他們也不太舍得開空調,打游戲的時候凍的直搓手。
平時訓練的地方也在那個小破房子里,剛開始的階段,住的最好的時候還是打進預選賽主辦方給他們訂的酒店。
還是在打進kpl之后,沒有那么艱苦了,在成都的郊區租了一個大一點的地方當基地,雖然還是都住在一個房間,但最起碼每個人都有床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也真的是牛逼,條件艱苦成這樣,還一天到晚的傻樂,然后拉著這支破破爛爛的隊伍,一路打比賽拿冠軍。
再然后kpl忽然有了規定,取消了升降級的制度,所有已經打進kpl的隊伍都將永久獲得kpl的固定名額,kpl席位的價值一下子就提了上去,再然后,俱樂部就被藍江賣了。
只能說往事不堪回首,或許人是真的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