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番舉動,文歲雪差點沒有繃住自己的表情。
凌岺視線在云繪身上掃過,轉頭,他目光復雜:“歲歲,你要不回房間吧?”
文歲雪搖頭,一邊上樓一邊說著:“你不懂,給別人機會也相當于給自己機會。”
“就看這個機會,有些人敢不敢接了。”
“就比如你。”
站定在樓梯間,文歲雪轉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凌岺:“岺,這場游戲,只看身份,無關其他。”
說完這句,文歲雪冷漠地轉身,往天臺走去。
就好像,他們先前的溫存都是假象一般。
凌岺失落地低著頭,側身回到餐桌上,在幾人好奇又八卦的目光下,他沉默地吃著飯。
不多時,大廳里只剩下2人。
其他三位女生全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凌岺早已吃完飯,只是吃完后,他就這么坐在這里沒有動。
林子溪坐在他對面,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時不時的,他的目光掃過樓梯和一動不動的凌岺。
凌岺看似在發呆,其實,他從坐在這里吃飯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觀摩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而現在大廳就只剩下他們倆人。
結合自己的身份,他忽地開口:“林子溪。”
林子溪抬眸:“嗯?”
凌岺看向他,視線寸步不離。
“你看我,像人還是像鬼?”
聞言,林子溪雙手一緊,眼里的震驚和開心互相交錯。
凌岺這句話,不就是在拐彎抹角的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么。
可,他緊接著又持有懷疑地開口:“我怎么相信你?”
凌岺把林子溪這一系列反應看在眼里。
他心道果然如此,可接著想到還在天臺的文歲雪,他眸色暗了一瞬。
而林子溪這句反問很有意思。
凌岺直接改了話鋒:“沒辦法,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來描述它,所以,只能挑民間故事里的一段話來說了。”
“反正,種類是差不多的。”
林子溪是黃鼠狼。
而凌岺這句話里的它,指的是和黃鼠狼身份相對應的狐貍。
林子溪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垂眸,他暗自思索著。
形容黃鼠狼確實要比形容狐貍來得效率和安全些。
因為要形容狐貍的話,不能太過明顯,免得被處罰,卻也不能不明顯,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狐貍,那真不好形容。
可轉念一想,黃鼠狼有故事,狐貍不也有?
什么妲己,魅術,青丘等,為什么偏偏要挑黃鼠狼來說?
想通這一點,他直接開口:“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你這個身份,明明還有更好的代表詞。”
“而我這個,聽過的人可都沒你那個身份廣闊。”
凌岺神色不變,只是背脊緊緊貼在后背的倚靠上。
“雖然我們可以暗示,但我也怕太過明顯會被處決,所以才做了一個保守的選擇。”
“只說出和我分在一組的那個身份更好。”
林子溪目光緊鎖在他身上,似乎要把他給看穿。
凌岺大方和他對視,放在桌下的手卻緊緊捏著,手心冒出了不少汗。
他是騙林子溪的,其實,他是那個落單的豹子。
虎已經死了,黑兔不是白兔,不能再找人組隊,更別提找他合作。
所以,他只能選擇找個人試探一下。
之所以是先試探林子溪,是因為他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