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聽他說這么一大堆,皇后也急了:“皇上···”
“先祖已經做過一次罪人了···莫要再覆車繼軌。”
皇帝轉頭,眼眸幽深地盯著皇后不語。
下一秒,就在兩人都快要急死了時,皇帝忽地哈哈大笑。
“逗你們玩的,你們這么嚴肅干什么。”
“朕要是真有這個心思,那不早實行了,何必跟你們在這廢話。”
皇后抬手抹了一把汗:“你真是,多大歲數了還這么愛開玩笑,我和黔兒都快被你嚇死了好吧!”
鄭黔松了口氣,才發現后背竟然已經被冷汗浸濕。
皇帝看了眼鄭黔,問:“既然黔兒這么說,那這件事,你覺得該怎樣處理?”
鄭黔老早就想好了該怎么做,這會兒就剩皇帝問呢。
他侃侃而談:“兒臣覺得,可以先派人去路上探探那質子的虛實,若是真的體弱無法術功夫在身,那就一路護送他抵達我國,暫且先讓他住下。”
皇帝接著問:“那依黔兒的意思,咱們就是那尤皇的冤大頭?”
“他兒子他不好好養,倒是送到我們鄭國來給他養,這藥材和吃穿住行鄭國全給安排了?”
鄭黔:····
“那肯定不行,我國雖說一直秉承一顆憐憫之心,但也不是讓人給這么算計的。”
皇帝好奇:“哦?那就是不管,就等他活到10年,再給他扔回去?”
鄭黔抬眸看了皇帝一眼,很想知道皇帝是不是在逗自己。
自己是皇帝給教出來的,大多時候自己在想些什么皇帝都知道,怎么這會兒反而和他唱反調。
“那還是要管一下的,尤國的百姓并不知道送來的質子是個病秧子,要是沒給養好一些送回去,尤國再說我們把他們的皇子養出病來了,那我們也難堵悠悠眾口。”
“既然尤皇這么算計我國,那我國何不防反將一軍。”
“尤皇這么看重面子,肯定不會讓我國把他的所有行徑昭然若揭,以此,我們可以威脅尤皇每年進貢各種昂貴的藥材,只能多不能少,不然這質子,咱們可不會幫他養。”
“只要他的皇位受到百姓的質疑,怒斥,威脅,那他一定會乖乖奉上藥材,讓我們好好養著這個質子。”
皇帝點點頭:“你說的也是個這么個事,但,我們明明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鄭黔回答:“是,可父皇,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把這質子給養好了,他是不是會對我們鄭國感恩戴德?”
“他現在這樣,都是被尤皇給害的,心里指不定恨死了尤皇。”
“尤皇的那個太子,據說性情殘暴,如果上位了,或許會生出更多事端。”
“雖然尤國的家室跟我國無關,但若是這尤國太子暗中勾結威逼利誘另外兩國新君,那我國或許會成眾矢之的。”
分析到這里,看到皇帝撫著胡須連連點頭,鄭黔繼續說道:“我們何不好好將這質子養好,再傳授他一些法術武功,待他回去,必定會滅了尤皇,篡位奪權。”
“當然,我們也要防著他的狼子野心,武功和法術,我們還是需要藏著些,并不需要完完全全的教出去,免得養虎為患。”
皇帝細細想著,待鄭黔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口茶后,他目露欣慰:“嗯,黔兒如今,也是比以往更加足智多謀了。”
說完,皇帝用調笑的語氣道:“看來,為了博得美人一笑,黔兒也是費盡了心思啊。”
鄭黔:·····
他就說,他的父皇肯定是什么都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