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該奢求的。
既然當初只是為了利益,那么現在也不應該想那些虛無縹緲的。
“只是,我們的婚約本身就只是為了一些利益,有了這種隔閡,怎么可能會···”
“毫無抵觸呢。”
她垂著頭,散在肩上的一縷秀發被風吹亂。
在蘇妗惜暗自神傷的時候,文歲雪的眼珠子轉了轉。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在主角面前謀劃著詭計的惡毒女配一般。
收斂神色,她道:“惜兒姐姐,我記得,好像下個月是有什么大會來著?”
蘇妗惜回神,順著她的話題想了想:“嗯,是每年都會舉行的比試大賽。”
文歲雪點點頭,然后湊到她跟前:“往年咱們都沒去,要不這次,咱倆也跟著去吧?”
蘇妗惜看著她:“你不是說不好玩嗎,怎么忽然想去了?”
文歲雪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那不是想著有時間還不如多練練武嗎,現在也練得有模有樣了,也是該去放松一下了。”
蘇妗惜低眉想了想,也同意開口:“也是,平時我也都陪你一起練,放松一下也好。”
文歲雪開心地攬著她的胳膊:“那說好了,到時候你也要一起去哦。”
去了我才好使壞呀,嘿嘿。
呸呸呸,什么使壞,明明是做好人好事。
蘇妗惜以為她這是離不開自己,笑著答應:“好。”
比試大賽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文歲雪每次去找鄭黔聊天的時候都會帶上蘇妗惜,有時候,還找借口離開給倆人交流的機會。
剛開始倆人沒有話題,但蘇妗惜是個才女,有時候看到鄭黔看著奏折擰眉時,她會斗膽過去看幾眼,提出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
漸漸的,因為相安無事相處了三年,他們就像是沒了別的芥蒂一般,終于聊到了一塊。
但也僅僅是有了聊天的話題···
這把文歲雪看得,別提有多煩了。
鄭黔是不是太過于君子了?
她都已經傳授蘇妗惜一些撩男人的技巧了,蘇妗惜也束手束腳地照著做了,雖然看起來有點違和,但好歹是那么一回事。
可這鄭黔咋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每次,蘇妗惜按照文歲雪教的,在不經意間搞點小動作,找機會靠近,然后肢體接觸什么的。
結果每次,這個鄭黔要么就是處理政事沒在意,要么就是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而開口道歉,然后挪了身位。
他這么一搞,就搞得文歲雪好像教的都是反面教材一樣。
要不是知道文歲雪是真心實意的幫自己,也在暗處看過文歲雪親自表演,蘇妗惜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逗自己了。
不過,自從看過文歲雪親自表演,鄭黔還有了反應后,她就知道,不是自己學得不好。
是鄭黔,他真的做到了,只對一個人動心。
他不像別的男子,會把自己的心分成好幾瓣,甚至可以分成碎屑。
這天晚上,她決定放棄了。
反正,她也只是有點喜歡鄭黔而已,而自己也是他名義上的太子妃,這樣也好。
“歲歲,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文歲雪轉頭:“啊?為什么?”
蘇妗惜扯出一個笑臉:“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也不用我說了吧。”
“我什么招都使了,他就是不喜歡我才會無動于衷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