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側頭看著她，尤季青感覺自己的心情似乎很好。
坐到文歲雪跟前，他用眼神細細描繪著她的輪廓。
身后忽然響起馬蹄和一組人的對話聲，尤季青心下一緊。
聲音雖然還有些遠，但怕被那一組人發現這邊的灌木叢內有人，尤季青還是快速地抬手把文歲雪平穩地放在草地上。
而他也就伏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鹿從他眼前經過，往前方跑去。
尤季青看見，這只鹿跑出一段距離后，一支箭從側方射了過去，一箭命中。
灌木叢另一端響起一男一女的歡呼聲。
不多時，被射中的鹿在空中漂浮，被那一組男女從遠距離收進了囊袋內。
知道他們不會往這邊來，尤季青松了一口氣。
馬蹄聲遠去，剩下的，只有文歲雪均勻的呼吸聲。
還有頭頂上，半空中，樹葉被風帶動的聲音。
有幾只鳥像是休息夠了，從樹枝上騰起，在他們上空飛過。
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察覺自己正伏在文歲雪身上，尤季青視線怔愣一秒。
心跳也隨之加快。
臉上，更是泛起了一絲紅暈。
在這之前，他或許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么總是跟著文歲雪動，但現在，他好像明白了。
學了三年的武術，法術，書法等，他知道，他其實一直都知道。
他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好像就已經喜歡上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尤季青不由想起三皇子說的那些話。
是啊，他也總是會在想，自己是鄭黔就好了。
可是也總在反省自己，大仇未報，不能去想那些兒女情長。
可是人，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就像剛才，他控制不住偷偷掐訣，讓她陷入昏睡。
就這樣做，就僅僅是為了能夠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輕輕捏了捏文歲雪稚嫩的臉頰，尤季青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心口處。
眸色一動，他側著頭，想聽聽她此刻的心跳聲。
聽著聽著，他不禁皺起眉頭。
難道是自己的心跳過快了，所以聽不清嗎？
想著，他抬頭看著安靜的文歲雪，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心跳聲。
可是聞著她身上清冽的月桂香，看著她平靜的容顏，尤季青的心跳就一直劇烈的跳動著。
像是做賊一樣。
是的，他就是在做賊，所以才會這么慌。
又緊張，又開心，又害怕。
他只好作罷。
摸著文歲雪細膩的臉蛋，尤季青的手不自覺偏向唇瓣。
許是被他壓著，她呼吸有些困難，從而微微張著嘴，露出些許皓齒。
碰到她唇角的一瞬間，尤季青呼吸微窒，最后像是觸電般快速移開手指。
盯著那張唇，尤季青一邊在內心審判著自己，一邊壓低了頭。
最后，他掙扎又如愿地吻了她。
很軟，很甜。
一瞬間，他像是瘋了一般，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如癡如醉。
不多時，尤季青回過神，僵著身子起身，坐在樹干旁，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真是瘋了。
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待冷靜下來，他把文歲雪扶穩，讓她繼續靠著樹干，保持著剛才昏睡過去的樣子。
最后，解開了睡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