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和侍衛總共二十位,一排大大小小的箱子,可謂是把表面功夫給做足了。
看到他們的時候,文歲雪就知道這二十個都是法修。
她很不爽,直接頤指氣使:“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府邸打掃干凈?”
媽的,怎么隨隨便便來二十個都是會法修的,真踏馬的打擊人。
侍衛侍女齊齊應聲,踏入府邸開始打掃。
看他們沒有一點不悅的神情,文歲雪不禁感嘆,這些人,是真的能忍。
明明是個法修,結果被派來暗中監視尤季青,還要打掃院子,竟然一點兒怨氣都沒有。
老皇帝不會是搞什么教派洗腦的吧?
尤季青牽著她往街道上走。
“今晚,我們暫且先住驛站里吧。”
廂房內。
文歲雪取下面紗,透了一口氣。
“你有什么打算?”
尤季青坐在對面,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你好像,很在意?”
文歲雪微愣,坐在凳子上,她面色平靜,內心躁動。
就不能讓我的腦子多休息一會兒嗎。
頭都要想禿了!
“在意啊,我現在,除了你,就是孤身一人了。”
她用尤季青剛才說的話回懟。
尤季青嘴角微僵。
文歲雪繼續道:“再說了,我們好歹是共患難過。”
“而且,我現在在鄭國是個死人,在這邊,是個黑戶,沒地方去呀。”
尤季青眸色微凌:“那要是有地方去呢?”
文歲雪:·····
“不知道。”
尤季青這句話問出口時,文歲雪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她不想正面回答。
尤季青垂眸想了想,隨后略顯好奇地開口:“一直趕路,都沒有機會問你,你為什么要離開鄭國?”
而且,還偏偏是在他快要離開鄭國的時候假死。
這讓他很難不多想。
文歲雪本想說想離開就離開了,但又怕尤季青聽了會想暗暗搞事,她只好起身,走到他身旁。
俯身與尤季青平視,她笑靨如花:“因為,我喜歡的人要離開了,所以我要跟著離開。”
她眼含柔情,像是在看自己心愛之人一般。
尤季青心跳停頓了一拍。
把頭轉到一邊,他問:“那鄭黔呢,他不是你喜歡的人么?”
“十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他口吻平常,其中卻暗隱試探。
試探她話的真假,試探她對鄭黔這十年的情意。
文歲雪直接坐到他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我對他從來都只有感激,沒有感情可言。”
尤季青垂眸看著她,雙手落在一側,沒有伸手要抱的意思。
“感激?”
又是用身體報恩嗎?
“感激···”
“就需要做到那個份上嗎。”
文歲雪假裝聽不懂:“什么?”
她的視線過于無辜單純,就這么一瞬不瞬地抬眸望著尤季青。
尤季青艱難地移開視線:“你感激的方式,就只有以身相許嗎?”
文歲雪歪了歪頭,直接攤開勾著他脖子的手。
就此,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尤季青慌了一瞬,迅速伸手把她抱回腿上,以免她摔到地板上。
文歲雪得逞一笑,反手繼續勾著他的脖子。
“那不然呢?”
“我除了身子,一無所有,不是嗎?”
她用稀疏平常的語氣說著貶低自己的話語。
尤季青本還氣惱她剛才露出得逞的笑容,聽完這句話,他呼吸一窒。
文歲雪說的,確實是這么個事。
“可是,這樣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