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差點喘不過氣,只能一邊瞪著他一邊張開撕裂的唇瓣呼吸。
柳亦無聲輕笑,隨后將唇湊到她眼前。
碰上那微張又干裂的唇瓣后。
他咬碎那顆葡萄。
葡萄在一瞬間爆裂。
酸酸甜甜的汁液順著相交的唇瓣流下。
霎時間,文歲雪滿眼饑渴。
葡萄的香味在口腔內蔓延,酸甜的汁液澆灌著干澀無比的喉嚨。
她沒忍住咳了咳,卻又奮力去吃某人刻意藏著的果肉。
看著她此刻的模樣,柳亦黑壓壓的雙眼異常明亮。
似乎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你爭我搶了半晌。
整顆果肉終于全數被文歲雪吞之入腹。
一顆不頂飽,但也足以讓她緩解了一點饑餓感。
她慵懶地躺著,感受著葡萄殘留的味道。
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柳亦,她虛弱地開口:“你很重···”
柳亦眉色微動,一只手描繪著她有些回溫的眉眼,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只是微微支撐著,減輕了壓下的重量。
文歲雪想讓他下去,但卻莫名感到身體有些不對勁。
是燥熱和難耐。
這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了一次經驗的她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瞳孔擴散,恐懼和渴求互相充斥。
“你!”
“咳咳···你竟然···在葡萄里下藥?!”
柳亦勾著唇,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
他吹著氣:“嗯,是不是很驚喜?”
文歲雪想罵人。
「我驚喜你妹啊!」
饑餓的虛弱和乏力,還有干燥難忍的感覺讓她連生氣都無法正常發音。
“柳亦···你這樣···”
“我會死的···”
她無力地扭著頭:“恩···我真···沒力氣了···”
柳亦伸出一s,輕輕舔了舔眼前布滿各種痕跡的脖頸。
“我知道。”
“我來就好。”
文歲雪看著天花板,眼里各種情緒交錯,最終只剩下一個無力的欲。
這幾天,她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我知道”這三個字。
她都快對這三個字產生恐懼了。
月上枝頭。
一人干柴烈火,呼風喚雨。
一人痛苦難耐,氣咽聲絲,奄奄一息,癱如死水。
第五日。
一碗香噴噴的米粥喚醒快要逝去的文歲雪。
柳亦溫柔地將她扶起,攏在懷里靠穩后,便端起那碗粥。
在文歲雪眼巴巴的視線下,他拿起勺子舀了舀,放在唇前吹了吹,隨后送到某人干巴巴的唇邊。
“張嘴。”
“真想死呢?”
看她明明餓到了極致卻不肯張口,柳亦溫潤的聲音不由加重了一些。
文歲雪側眸看著他,眼里是警惕和視死如歸。
大不了死吧。
真tm受不了了。
柳亦看懂她的情緒,輕笑一聲:“只是一碗粥而已,沒東西。”
文歲雪半信半疑地垂眸,聞著香甜的味道,最后選擇張口。
慢吞吞地吃完,饑餓的疼痛感漸漸減退,她舒服地瞇了瞇眼。
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但也只是一點。
柳亦似乎不想讓她恢復體力。
應該是怕她有力氣打人。
“你到底想怎樣?”
“這樣下去,我會生病的,我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