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認真,讓柳亦臉上還沒完全凝結的冰冷開始溶解。
“行,那就等著吧。”
話落,氣氛陷入寂靜。
三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像是在各自較勁的小孩。
時間冗長。
最終,經過深思熟慮,文歲雪提出想要和柳亦談談。
待催眠師出去后,她道:“讓他走,你想要我怎樣我都會配合。”
柳亦平淡地笑笑:“那不用談了,我不信你。”
文歲雪:“·····”
她舉起手:“我可以發誓,我可以保證,或者你可以擬出條例作為約束和懲罰,我都可以接受。”
柳亦沉眸想了想,而后搖頭:“對你來說,這種東西應該是不管用的。”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文歲雪無語凝噎。
走到她身前,柳亦俯身吻了吻那飽滿的唇瓣,輕聲道:“別掙扎了,你逃不掉的。”
話落,他直起腰,轉身大步離開。
文歲雪怔在原地,一雙被鐵鏈套住的手微微收緊。
這次,她可能真的要完。
要不,以死相逼吧?
可這點在柳亦這里行不通。
還是那句話,她要是真的死了,柳亦大概率是不會把尸體輕易地交出去的。
可能還會偽裝她還活著的樣子。
到時候被發現沒死,那就麻煩了。
算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廳。
公司里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柳亦思索幾秒,叫來兩人站在門口看守,和催眠師交代了幾句便直接出門。
文歲雪偷偷看了一眼敞開的門,想了想,便下床走到門邊把門關上。
她想趁現在的機會好好睡一覺,免得到時候真的困得堅持不住。
可惜事情想象得很美好,現實卻狠狠打碎了她的美夢。
站在門口的兩名保鏢直截了當地伸手攔住了。
其中一名開口:“大少說了,不能讓您關門,也不能讓您偷偷睡覺。”
文歲雪表情凝滯了一瞬。
雙方僵持了半天,最后文歲雪只能無奈地松開手,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房間里沒有任何設備,沒有任何有用的工具,文歲雪無聊至極,只好看著某處發呆。
下午三點。
在文歲雪昏昏欲睡時,一道皮鞋踩踏地面的聲音響起。
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她瞬間驚醒,轉頭便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本以為是守衛想要把她叫醒之類的,結果看見的卻是那名西裝革履的催眠師。
文歲雪愣了愣,視線越過他看向門口,才發現原本應該站在那里看守的兩個保鏢早已不知所蹤。
催眠師已經走到文歲雪身前,擋住她大部分視線。
她頓時打起精神,警惕地盯著面無表情的男人。
“他們人呢?你做了什么?”
看她這么防備,催眠師扯了扯嘴角,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隨后攤開雙手:“也沒做什么,就是讓他們都好好地睡一覺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