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他除了一直壓在自己身上之外,并沒有做一些多余的動作,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很累很困?
催眠師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低了低頭,將彼此的唇湊得更近了一些。
距離一厘米的位置后,他輕輕噴灑了一口氣,輕緩又安撫道:“困了就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一股幽香再次撲面而來,文歲雪快要闔上的眼皮微抬,還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最終,還是一點點睡了過去。
催眠師微微勾唇,等了一會兒,他便輕手輕腳地起身,就這么坐在床邊,而后開始進行下一步。
夜晚9點。
柳亦回到家里,走進大廳,然后就看見,原本站在房間門口看守的倆人,此時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他神色微頓,而后環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文歲雪所在的房間門口。
房門是半掩狀態。
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柳亦腦袋里開始出現各種猜想。
在兩名保鏢均勻的呼吸聲下,他抬腳,有些著急地走向那間房。
將門推開,熟練地開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無人而空曠的大床。
房間里沒有活物。
直到確認事實的這一刻,柳亦這才僵在了原地。
他竟然,引狼入室了。
下一秒,他轉身,疾步走到兩名保鏢身前,抬手給了一人一個大鼻竇。
倆人睡得正香,忽然被人甩了巴掌,頓時便不悅地睜開眼便想要開罵,在看清是柳亦后,倆人臉色大變,而后慌忙起身低著頭認錯。
“大···大少爺,我們不是故意睡過去的,我們也不知道怎么了···”
柳亦心里對于他們睡過去的緣由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他閉上眼,抬手示意倆人不用多說,而后吐了一口氣,忍下心底的怒火。
“去查,看他們去了哪里!”
沒有被怪罪,兩名保鏢頓時松了一口氣,雙雙點頭道:“是。”
回想著催眠師那張硬朗的臉,還有他和自己對話時的模樣,似乎都很鎮定從容,但其實細看,還是能看出那人有些不對勁的。
可現在就算回想起這些,也已經晚了。
坐在沙發上,柳亦第一次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臉色非常的難看。
不多時,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拿起一看,是一個沒有見過的號碼。
柳亦神色微動,對于這個電話,心里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想了想,他接通,而后舉在耳邊,沒有率先開口。
那頭只是沉默了兩秒便開口:“柳大少,人,我已經給送回家了,你最好把她的東西物歸原主,否則,我搜集的這些犯罪證據,夠你下半輩子都在牢里過活了。”
這是催眠師的聲音。
聽見文歲雪已經被送回家,柳亦眸色微暗,捏著手機的指腹微微泛白。
幾個呼吸后,他沉聲道:“好。”
既然對方不打算將事情鬧大,那他先答應了再說。
這一次要是再入獄,估計真的會終生都在里面度過了。
那個地方,他已經不想再進去了。
太冷,太暗,太煎熬。
催眠師:“柳大少倒是挺識時務,你放心,只要你不要再去打她的主意,我便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當做,你那筆重金是封口費了。”
柳亦垂眸看著地面,語氣有些不解:“你為何幫她?”
催眠師搖晃著紅酒杯,微微勾唇:“因為正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