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盯著文歲雪看了半晌,視線在單蓮身上掃了一眼,分析利弊之下,他也只能落寞地轉身離開。
文歲雪無語極了,不知道他在落寞個集貿,整得好像他是個深情仔一樣。
死裝。
在柳亦走出門框后,謝束抬腳狠狠踹了他一下,惡狠狠道:“畜生,原來當年你關的是我姐姐!”
柳亦轉頭瞪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己搶過謝束的書包放解藥,最后還是趕忙走快了一些。
雖然當時做了喬裝,但誰知道謝束會不會再多看一會就想起來了。
文歲雪一愣,臉上迅速臊起尷尬的紅暈。
剛剛只顧著解決他們幾個,結果維持了多年的好姐姐形象,好像全塌了······
管踏馬的,反正都塌了,不如塌個徹底!
扭頭,文歲雪看向簡迢,語氣非常隨意:“你干嘛來了?”
這事不關己的態度,要不是沒有瓜子,簡迢都懷疑她能當場磕起來。
他掃視一圈,背脊不自覺微微弓起,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和這群人都顯得格格不入。
鼓起勇氣,他上前一步,深深看著文歲雪道:“歲歲,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文歲雪點頭:“咋的?你有意見?”
簡迢雙手交纏,微微收緊,抿了抿唇:“我們復合好嗎?這兩年多,我還是忘不了你,我每天都非常非常想你。”
“我想得無法入睡,我去找你,但總找不到,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年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
“雖然你無縫連接了,但我可以不在意,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你看行嗎?”
“只要你答應,你想要什么都行,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見他還要繼續叭叭個不停,文歲雪面無表情地打斷:“閉嘴吧你!”
說完,她忽而反問:“你覺得你很愛我?”
簡迢一頓,隨后點頭:“你別和他結婚,他除了比我有錢外,不一定比我愛你,我們復合行嗎?”
文歲雪荒唐地笑了:“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
“說什么很愛我,那我問你,我們分手那天,也就是你生日的那一天,你為什么不再確認確認?”
“為什么只聽我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就相信了?”
“你之后為什么不仔細地想一想?”
“為什么不想一想我明明是來陪你過生日的,怎么到最后卻和別人抱在一起?”
“你想過嗎?”
“就只顧著神傷了?”
簡迢雙目圓睜,被文歲雪的一句句質問說得節節敗退。
他急得冒著汗,想要開口解釋卻又無從張口。
此時的他,腦袋里全是那天文歲雪抱著柳亦說著那些傷人的話。
看他被反問得無法言語,文歲雪輕笑一聲:“如果當時你有點勇氣,有點腦子,那結果還會是這樣嗎?”
“說到底,你根本沒那么喜歡我,你覺得我談了幾段感情就認定我是個渣女,你覺得我朝三暮四,你覺得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的喜歡,對嗎?”
簡迢眼神慌亂,似被人戳穿了心思,整個人支撐在墻邊,瘋狂搖頭。
“不,不是的,不是的······”
文歲雪不顧他那蒼白無力的反駁,直接下了定論:“對,你就是這么想的,別在這自欺欺人了,以后,這種深情的戲碼少他媽的來我面前演!”
“滾,別站這兒礙眼!”
謝束再次將門打開,瞧簡迢還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不肯走,他直接上手把人一拽,扔出,關門。
一氣呵成,唯手熟爾。
文歲雪走到王逸銘身前,沉眉思索了一會兒,問:“你有何見解?”
王逸銘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四下環顧了一周,道:“我、、、我想與你重新來過。”
他說得急促,氣息還有些不穩,似乎被文歲雪剛才那盛氣凌人的場景嚇到了一般。
文歲雪感覺這些求復合的話,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聽出繭來了,當即抬手掏了掏耳朵,語氣無聊地開口:
“這次我當沒聽見,不準再有下次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