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束將腦袋向下壓:“沒有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聯系他?”
文歲雪腳疼:“真沒,你踩我腳了。”
謝束:“你發誓。”
文歲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全身紅溫,上手掐他的腰:“你發什么瘋?踩我腳了沒聽唔·····!”
話沒說完,謝束口動幫她靜音。
一邊吻他一邊強有勁地抱著人往床邊走,將人推倒,他瘋狂占有。
夜幕降臨,單蓮疲態盡顯,垂眸,他再次失落地驅車離開。
4月4日傍晚。
單蓮找人在樓下造了一個一次性的花藤階梯,高達6樓,面對文歲雪房間的窗戶。
站在階梯頂端,他拿起一旁的花籃,把精心包裝的禮物放進去,隨后掛在竹竿上。
無視周圍那些好奇的視線,他不厭其煩地用桿子敲著文歲雪的窗戶,他不吼不叫,遵循不擾民。
半晌后。
窗戶內的窗簾被拉開,通明的燈光從內敞開,單蓮終于看見了文歲雪。
但只是背影,因為拉開窗簾的是謝束。
看到謝束把文歲雪抱在懷里,單蓮抓著竹竿的手收緊,眼眶開始爬起紅血絲。
謝束低頭吻去,看向單蓮的眼眸盛著得意與恥笑。
很快,窗簾被拉上,無他,就算只是背影,謝束也不愿意讓單蓮多看幾眼。
單蓮死死盯著窗口,額邊青筋凸顯,眸中悲慟流轉。
此后,單蓮沒再來過。
8月28,謝束20歲生辰。
樹蔭搖晃,鄉野車道上,謝束開著跑車帶文歲雪與風穿梭。
吹著暖風,看著車外的風景,文歲雪舒服地靠在座位上,心中好奇更甚:“你到底要去哪?”
謝束修長的指節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你記得······”
嘣!!!
話還沒說完,他們前方那輛轎車忽然當場爆炸,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這爆炸的沖擊很大,讓附近的道路都跟著震動了幾下。
倆人都被這聲響嚇得不輕,距離不算遠,謝束迅速踩下剎車。
那輛車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各種殘骸在空中亂竄,其中一片細碎的殘骸正迅速往他們這邊飛來。
看方位,是直沖謝束面門。
速度之快,他僵在當場,能做的反應是用雙手擋在身前。
啪喇······
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謝束低頭閉著雙眼,擋在身前的手被文歲雪握住。
身前的悶哼聲讓他驚愣一瞬,不安地睜開雙眼,文歲雪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安全帶,迅速擋在他身前,充當肉墻。
她的胸膛被刺穿,血淋淋的液體順著突出的殘骸滴落,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全都朝他衣襟下染紅。
謝束眼眶驟擴,此番畫面過于沖擊他的眼球及胸腔,使他遲遲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手上的重力越來越多,身前的文歲雪已經支撐不住,緩緩合上雙眼,最后一整個往謝束身上倒下。
突出的殘骸從謝束手腕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最后抵在他肩膀上戳著。
刺痛之下,謝束終于反應過來,環手抱上文歲雪的雙臂,余光是她后背上的那一大片殘骸。
“······姐······”他嘴唇顫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發生的。
無人回應,前方那輛車已經不成形,只剩下一團火焰在原地燃燒,冒出青煙。
眼眶蘊滿淚水,謝束聲音哽咽:“姐······你······嗚,姐······”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這么抱著文歲雪,看著陸陸續續圍過來幫忙的人,滿眼悲痛,傷心欲絕。
最后承受不住,昏厥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