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歲雪竟然直接閉上眼睛,溫世禮結印的雙手一頓,簡直要被她這態度給氣瘋了。
欺負他是啞巴是吧!
媽的,忍不了!
上前,他抬手強行撐開文歲雪的眼皮,搞得文歲雪眼睛酸疼不已。
拂掉他的手,她揉了揉眼睛緩解疼痛:“欸呀欸呀,我知道了。”
溫世禮解氣地冷笑一下:【以后再閉眼不看我說了什么,那我就真的戳瞎你!】
文歲雪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一本正經地小聲道:“沒事,反正能長回來。”
溫世禮:······
【嚴肅點!以后不準跟別人做那種事情!】
文歲雪眨眨眼,一臉天真無邪:“那跟誰?跟你嗎?”
溫世禮神色一怔,耳朵一紅,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好歹是個姑娘家,你怎么都不知道害羞的。】
文歲雪笑笑,牽上他的手,帶著人往客房那邊走。
“我又不是人,不說了,咱們去收拾行李吧。”
垂眸看著自己被牽上的手,溫世禮星眸微彎,嘴角不自覺揚起。
他單手結印:【咱們哪有行李?】
文歲雪非常不贊同:“怎么沒有啊,他們送的那些衣服用品,都送了,那就帶著走唄,省得我們再花錢買不是?”
【有道理。】
走出南王府,他們尋了一處安靜又偏僻的小院租下。
懶得上廳堂,不想下廚房的文歲雪直接雇了兩個傭仆,反正南允給的錢多,可以豪橫一段時間。
這種會做飯會做家務的人設,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做,但給別人做,打死她她都不會表現出來。
至于以后要是沒錢了的話···嗯···不行了再去找南允要點,誰讓他這么好,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嘻嘻。
圍獵日。
小坡參差交錯,烈日炎炎,初秋的風吹得草尖晃蕩,一眼望去,那是一整個大草壩。
草壩上是一個個鼓起的帳篷,還有士兵輪流把守。
地處寬闊,一望無際,文歲雪和溫世禮躲在遠處的小坡后,相對而視,都讀懂了對方心里的想法。
這么寬闊,又這么遠,還是重兵把守,根本沒機會湊近去放暗箭。
溫世禮背靠小坡躺下,望著天上的云朵,眼眸有些失落。
文歲雪也跟著躺下:“我還有個想法。”
溫世禮眼神一亮:【什么?】
“我假裝誤闖此處,去皇帝跟前,和他一起斃命,賭一把?”
溫世禮舉在空中的雙手一頓。
這樣也是個可行的辦法,可,她不是會疼嗎?
【太危險了,你可能還走不到狗皇帝跟前。】
文歲雪坐起身,側臉對著他笑笑:“不逝世怎么知道呢,我要是被扔出來了,你記得找機會給我帶走,我可不想醒來發現在被野狼吃。”
溫世禮拉住她:【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那些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又那么多人,你闖不進去的。】
“我又不硬闖。”
拉開他的手,她拍了拍:“我就臨場發揮嘛,別忘了給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