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面無波瀾:“是,民女既已放下豪言,定不會叫皇上失望。”
“只是···”
說著,她當著皇帝的面,瞧了溫世禮一眼。
“只是,民女曾發毒誓,不可瞧除了夫君以外之人的凈身,否則當場身死。”
“所以,除了其他病根,此療法將由我的夫君溫禮代勞,還請皇上恕罪。”
文歲雪本來是想自己來的,但溫世禮不準她看狗帝小鳥,看別人也不行。
況且他也學會了針灸,所以就要自己來。
文歲雪還能咋辦,寵著唄。
不看也好,確實也有點不想看狗帝小鳥。
皇帝蹙眉,再次打量著倆人。
他詢問:“真不曾看過別人?”
文歲雪一本正經:
“這說的哪里話,民女很有原則,雖然醫者無所顧忌,但身為人婦,還是需要守女德的。”
皇帝懷疑地看向溫世禮。
“讓你夫君來,沒問題?”
文歲雪躬身作揖。
“皇上放心,夫君的針灸術不輸于民女,民女也會在殿內指點穴位,絕不會有絲毫差錯。”
溫世禮也跟著作揖行禮,表示自己確實可以勝任此術。
皇帝再次陷入思考。
最后,為了小鳥活過來,為了自己的下半生,他再次同意了。
“好,有底氣!”
再次威脅:“若不成,朕的左右御會親自領了你們的腦袋!”
哼哼,這狠話一放,涼他們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果不其然,只見倆人誠惶誠恐地作揖。
“在皇上面前,自是不敢出任何差錯。”
皇帝擺擺手:“行了,有什么需要盡管讓人去太醫院取。”
“小條子,帶他們去朕的偏殿住下。”
太監小條子領命:“是。”
“兩位,請隨咱家來。”
倆人躬身作揖,齊齊退下。
溫世禮走到藥箱前,俯身卷好九轉回魂針,合上箱子就提著,隨后跟上。
皇帝轉頭掃了眼左右御。
“你倆,可看出什么沒?”
秦御看了列御一眼,抿唇,沒說話。
列御回想著剛才的一切,搖頭。
“未有不妥。”
皇帝喝下一口茶,茶杯端在手中摩挲,緩緩點點頭,狠狠放下心來。
蕪云軒。
文歲雪捧著溫世禮的面容,左右看了看。
“嘖···不過就是給你加深了點輪廓,貼了胡子,描粗了眉而已,他竟然真的沒認出來。”
溫世禮看著她那畫得又丑又黃的臉,眨了眨眼睛。
【可能,他那天根本就沒記住我吧。】
文歲雪松開手,坐到桌邊,拿起一顆糕點就吃。
有點后悔圍獵日在狗帝面前露臉了。
搞得以后都要早起化妝,煩。
“唉,不想早起。”
溫世禮坐到她對面,也拿起糕點吃了一口。
【那你教教我,我辛苦辛苦,每天早起幫你畫。】
“不用,這東西哪有那么快就能學會的。”
“大不了我早點睡。”
話落,她頗有些生氣地看著溫世禮:“我告訴你啊,你不準害再我了!”
溫世禮吃糕點的動作一僵,表情有些無辜。
【明明是你害的我。】
文歲雪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走到他的身邊,上手去揪他的臉。
“我哪次不是睡著正香呢?我怎么就害你了?”
溫世禮拿掉她的手,眼眶似乎因為臉部的疼痛還泛起了淚花。
【睡得那么香也很勾引人。】
文歲雪:·····
生氣地掐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覺得你很有道理嗎?”
溫世禮不要臉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