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給兩個大漢使眼色,隨后拿出麻醉針管。
“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我是教授還是你是教授?”
文歲雪:我艸你大爺的。
給這只完好的手打好麻醉后,周滿到一旁搗鼓了一會,隨后把裝著福爾馬林的玻璃器皿搬到桌上。
朝兩大漢招招手。
“把她手放進來。”
文歲雪被強行拖過去,擰不過兩大漢,她只能看著周滿道:
“等等,別著急啊,先給我這只手包扎一下好嗎?”
這踏馬一直在噴血啊,你們不管管嗎?!
周滿瞥了眼,拿著一把大剪刀消毒,面色平靜。
“死不了。”
文歲雪:……
準備就緒,周滿毫不客氣地剪掉文歲雪一根手指。
在福爾馬林內,剪掉的手指也就是比剛才多撐了2秒,最后化為黑水渲染,剩下一節脆脆的指骨在漂浮。
周滿再次不信邪,一次性把文歲雪這只手的手指全都剪完了。
文歲雪那叫的,比豬還要難聽。
最后結果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無奈,周滿擺擺手。
“這只手要去沖洗一會,別被腐蝕了。”
兩大漢點頭,拖著快要暈厥的文歲雪走到水池旁就擰開水,然后固定她那只手,不斷沖刷。
洗得差不多后,周滿終于舍得吩咐兩大漢給她包扎雙手。
才剛包扎完,滿臉蒼白的文歲雪以為就要能出去休息了,結果就看到周滿盯著她的雙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立馬警覺地縮起雙腳。
“周叫獸,你別急,還要動刀的話你還是動手吧,我不想斷腳。”
周滿一臉的皺子亂擠,思索幾秒,點點頭。
“嗯,讓你個小女娃斷手斷腳的,確實有點過于殘忍了。”
文歲雪臉部抽搐。
“您還挺善良的嘞。”她陰陽怪氣道。
周滿一臉的謙虛:“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文歲雪臉上維持著假笑,心里mmp。
周滿指了指她的手。
“你這手,長回來要多久?”
文歲雪苦笑。
“不知道,沒斷過,估摸著也要一周的時間吧。”
她知道其實不需要一周,大概就是5天的樣子,只不過想往多點說。
周滿點頭:“行,那這段期間繼續抽血吧,等手出來了再切。”
……
回到他們給她安排的房間內,看著被包扎好的兩只手,文歲雪第一次產生了死志。
【小黑子,主神有辦法弄死我的對嗎,你幫我叫主神來把我弄死吧。】
小黑猶疑道:【真死?】
文歲雪:【嗯。】
這樣活著又累又憋屈又窩囊,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黑有點可惜不能再看她做任務,嘆了口氣。
【好吧,我給你聯系。】
叩叩……
門被敲響,不等她有所反應,一個工作人員開門進來,把餐食放到桌上。
看了她一眼,工作人員轉身,對門外的慕攸沉恭敬地頷首,繼而離開。
文歲雪現在只想安靜地等死,半躺在床上,眼皮垂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慕攸沉走進房內,目光落在她手上,隨后視線上移。
“聊一聊么。”
聞言,文歲雪微微側頭,抬起死沉沉的雙眼,就這么看著他,一句話也懶得說。
對上這雙滿是灰燼的眸子,慕攸沉渾身一震,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凌冽。
“你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