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調皮的蝴蝶再次溫柔地襲來時,他一把揪住,探入,用纏絲牢牢纏住,一點點汲取它的生命力。
良久。
蝴蝶撲騰著后退,一雙柔軟的手輕捧他的臉頰。
眼下,那嬌嫩如水般的臉龐,朝他露出一個攝人心魂的笑,微厚的唇瓣一張一合。
“你還走嗎?”
霎時間,張芒緊繃的一根弦繃斷,呼吸粗重間,雙膝一彎,一把將人抱起,快速進入一旁的浴室。
把人輕盈地放到洗手平臺上,拖住對方的后腦勺,張芒迫不及待地吻上那誘人深陷的唇瓣。
不多時,花灑被人打開,淅淅瀝瀝的水花不斷澆灌著滾燙的肌膚。
……
早晨8點半。
手機鬧鈴響起,張芒先被催醒,第一時間就將鬧鈴關閉。
轉頭,見文歲雪恬靜的睡顏微動,已經朦朧著醒來,他挪動一下,一手將人攬入懷中。
“真的不能再進一步嗎。”
他有點后悔,后悔昨天沒有忍住,后悔自己中了她的圈套,但同時又后怕。
后怕自己要是真的走了,也許就再沒有機會擁有現在的溫柔鄉。
文歲雪微微抬頭,在那鎖骨上輕輕咬了咬。
濕熱的觸動讓張芒呼吸微促,一絲心弦又被撩動,忍耐間,聽聞懷中之人聲音輕緩。
“我的人生選項里,沒有談戀愛和結婚這兩項,張副隊若是想自欺欺人,我不介意陪你演戲。”
“但…不論是哪種,我都不希望這件事讓別人知道。”
“這對你,對我,都好。”
張芒的眸子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神色復雜得好似被揉皺的畫卷,最終還是無奈地選擇了妥協。
微微抬起文歲雪的下巴,他落下一個想要深陷卻又克制的吻。
“那…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嗎…”
文歲雪睜著略顯慵懶和愜意的眸子,無辜般發問:
“床上?還是今天開始?”
張芒:……
“今天開始。”
“噢,我盡量改口。”
“起床吧,一會別遲到了。”
樓下。
陸塵靜靜地坐在那輛黑色轎車里,眼神透過車窗,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大樓出口處。
恰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正是張芒。
只見張芒慢悠悠地從大樓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春風如意的笑容。
看到他心情這么好,陸塵捏緊方向盤,眼白部分漸漸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就像是一條條猙獰可怖的小蛇,在他的眼眶中肆意游走。
張芒轉身走進另一棟大樓內,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后背都快要被人瞪穿了。
晌午。
張芒來到陸塵的辦公室,刻意裝作開心的樣子,匯報手上的工作內容。
陸塵的臉黑沉沉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很想站起來狠狠斥責一下張芒,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想要問問他和文歲雪之間怎么樣了,偏偏又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去問。
幾天下來,直到又出現了命案,兩人明里暗里的精神折磨,這才暫且擱置到一邊,專心辦案。
案發現場,吳法醫就地尸檢,其余人在維持秩序,勘察現場。
很快,吳法醫便得出結論,起身走到陸塵身前。
“陸隊,死者是被鈍器砸擊頭部致死,目測判斷,死者的傷痕夾雜些許泥土,像是被兇手使用鐵鍬一類的工具造成死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