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我到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時間呢。”
“孫晨陽被我扎死時,正好是凌晨1點半。”
“趙志飛嘛,我有些托大,只設置關閉監控一個小時,到時間會自動解除,所以時間很趕,是1:50分,他才哆哆嗦嗦地出來,然后被我踹了下去。”
“當時,我一路跑回家,只差10秒,我差點就出現在監控里。”
打了個哈欠,她翹起二郎腿。
“還記得我們去趙志飛死亡現場當天嗎?”
“那天,我聽到你們叫我了,我只是在裝作發呆,等你們靠近了,再裝作要往下掉。”
“想知道為什么?因為,我站的那個位置,就是我把趙志飛踢下河道的地方。”
“我記得,當時,吳法醫還多看了幾眼我們腳下呢,他估計以為,那是我剛造成的痕跡,實則,是我那天晚上沒有更多的時間清理這痕跡,所以我才會裝了這么一出、”
張芒和陸塵不禁回想當時的情況。
那時,一人吃暗醋,一人滿心懷念香軟的溫度。
文歲雪瞥了眼記錄員——楊左佑,待他敲完字,好笑道:
“你們不知道吧,每次一本正經地和你們查案時,我忍笑真的忍得好辛苦、”
“哈哈哈……”
陸塵,張芒,楊左佑:……
文歲雪笑夠了,端起水杯再喝了一口潤潤喉。
“阿…最后,上邊不是要指派人過來查嘛,我怕自己真的搞不過那人,所以,連夜就攻擊了他們省廳的安防系統。”
聽到這,單向鏡外的局長捏著拳頭,一拳頭打在臺子上,又氣得頭痛。
文歲雪:“然后,我沉寂了3年,沒再主動殺人。”
“直到前段時間,我發現,秦粒,陳俊豪,方若云,江平4人,經常霸凌欺壓學生,我感到憤怒!”
“我想發狂!”
“我覺得,我該繼續為那些被霸凌過的學生除惡了!”
“我暗中觀察他們,發現,他們經常約雙方出門,所以,我找了一個時機。”
當晚,在陳俊豪準備出門時,陳媽接到文歲雪打過去的騷擾電話。
被吵醒后,她便想著上個廁所,再倒杯水喝。
一打開客廳的燈,就看到了貓手貓腳的陳俊豪,霎時間,陳媽氣呼呼地教訓了他一番,讓他好好備考,別一天到晚就想著出去亂玩,隨后將他鎖在房間里。
文歲雪那邊,確定陳俊豪出不來,自己不需要使用第二套方案后,便如監控畫面里那般,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胖子,陡然出現,一點點接近秦粒,輕松至對方于死地。
“我最后,還比了個耶,別激動,那不是在向你們挑釁,而是對自己除惡的事感到高興,所以讓監控記錄下來,作為留念。”
楊左佑敲字的手停頓一下,想起自己當時指著那畫面發火,莫名感覺她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文歲雪忽然轉眼問他:“你敲完了么?”
楊左佑:……你踏馬還關心老子敲沒敲完啊!
就算沒敲完又咋滴啊,這不還有錄音嗎!
縱使心里再怎么咆哮,他還是保持著冷靜,點點頭。
文歲雪拿起水杯,一口飲完,將水杯往張芒眼前推了推,揚眉笑笑。
“麻煩再給我續一杯,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講不完。”
看她這么平靜,張芒心里的滋味,真是有些說不上來。
起身,他迅速續了一杯水回來。
才剛坐下,文歲雪一句話,讓他身軀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