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嬌軀一頓,愣愣地抬起頭來,含情脈脈地望著那滿臉心疼的男人。
“皇上……臣妾何德何能……”
紀世尋用指腹按壓在她柔軟的唇上,心疼的眉眼騰起一股溫柔。
“歲兒值得。”
要不是于理不合,他很想給文歲雪一個妃位。
文歲雪圓潤的眸子微動,淚盈盈的光澤隨著顫抖。
“能得皇上如此厚愛,臣妾卻不能為皇上做些什么,臣妾……”
“臣妾就只能每天都多愛皇上一些了。”
小黑:……
文歲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
男人就是好哄。
盡管臺面上的話在以后想起來會覺得有些好笑和尷尬,此刻的場景,倒讓紀世尋將這句話當真。
他嘴角不自覺勾起。
“好,那歲兒以后的每一天,都多愛朕一些。”
好,原本傷心的氛圍轉變為溫馨。
文歲雪趁氣氛剛好,猶猶豫豫道:“皇上……臣妾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紀世尋有些好奇她想說什么,立馬道:“歲兒只管講,就是言行不妥,朕也不會怪罪于你。”
“那臣妾就真直說了。”
“嗯,盡管說。”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文歲雪側著臉,輕柔地靠在他的胸膛上,神色悲戚地看向一處。
“可能皇上會覺得臣妾多思多慮了,可臣妾一直都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別說是在后宮……”
“皇上,臣妾昨個才入宮,能得恩寵已是好事,可卻無端惹來了針對……”
聞言,紀世尋依舊是摟著懷里的人兒,蹙了蹙眉,但也沒有開口說話,只繼續聽著文歲雪說。
“臣妾并不是嫌凝光居破小,只是,臣妾避世18載,好不容易祛除病魔,如今很是惜命……”
“說臣妾膽小也好,怕事也好,臣妾只想要好好活著,只想要能夠一直陪伴皇上左右便好,不想再奢求其他。”
說到這,文歲雪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有些委屈又忐忑地看著他。
“所以……皇上……”
“臣妾……可不可以求一道保命的圣旨……”
紀世尋確實知道文歲雪因為自己的偏愛就被針對的事。
沒有去管,是因為他想借此探探文歲雪的性子,看看她的性子和智商配不配得上她的樣貌。
如果配不上,那他也不是非要這么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不可。
現在已經對她有了這些了解,她也沒有一得到恩寵就開口為文尚書府要恩典,只想要一道保命符而已,可見,她這些年是活得有多么的謹慎小心。
真是讓人心疼。
紀世尋覺得,自己就不該任由她被針對的。
一想到她苦了18年,還涉世未深就入宮,一入宮便開始被針對,心里一定是非常委屈和難受的。
再想起昨日晚膳,文歲雪當時那冷冰冰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恐怕,那時,她就是委屈得不行了,但也不敢和自己說才會那樣的吧。
想到這些,紀世尋對她的心疼更甚,又見她嬌柔可欺地望著自己,一雙杏眸里滿是祈盼,不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輕輕覆在那柔軟的唇瓣上。
“朕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