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晴被她說得連連后退,臉色由青變白,再由白變綠。
一想到自己才本該是擁有這一切的人,她怒不可遏道:“當初不是我救了你,再讓你代替我入宮,你能有如今?!”
“這一切本該是我的,你憑什么不還?!”
說著,她挺直背脊,怒目圓睜地瞪著文歲雪。
“你享了本就不該屬于你的福,就不怕日后遭報應么?!”
“我勸你識相點,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話落,她伸手就要去抓文歲雪的衣領,卻見文歲雪后退一步,居然朝她露出溫和地一笑。
宛如當初她從床上醒來時的模樣,只是那時的她看起來有些虛弱,而現在,滿面嬌好。
她緩緩道:“好,我可以還給你。”
文初晴舉到一半的手頓住,怒色的臉龐被愕然代替。
“什……”
反應過來,她喜形于色:“你……你當真愿意?!”
文歲雪認真地點頭。
“嗯,我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一切,也確實不是屬于我的。”
文初晴沒想到她真的信了自己的那套說辭,也不敢相信她心里是真的想要報恩。
緩和臉色,文初晴尷尬地放下伸到一半的手。
“你……真這么想便好。”
文歲雪回到主位坐下,示意她到一邊坐下后,這才為難地開口:
“讓你進宮不是難事,只是,我剛才的話不假,皇上是自己想來我這,也不可能因為我的幾句話對你有何態度。”
文初晴蹙了蹙眉:“你這話……難道你不想皇上來?”
文歲雪怎么可能讓她鉆了空子,搖頭道:“自然想,可這也讓我一直被詬病,雖沒傳到我耳邊,卻也挺苦惱的。”
文初晴:……
「你t在炫耀是吧?」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紀世尋是真的很喜歡文歲雪,自己想要入宮確實不是難事,可要得到恩寵,只要有文歲雪在,那就是很難很難。
想到這,她眼神一亮。
只要文歲雪不在不就好了嗎?!
這不就是正解!
看到她眼睛亮閃閃地,文歲雪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晦暗,唇角微勾一瞬。
很快,她便看見文初晴斟酌著措辭,循循善誘道:“你……是真的想要報恩吧?”
她不假思索地點頭。
文初晴忍著內心的激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個壞人。
“不管讓你用什么方式,你都愿意嗎?”
文歲雪又是點頭,不過這次開了口,她說:“是,就算讓我以死明志都可。”
文初晴一愣。
那堅定的眼神和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做假。
一瞬間,文初晴忽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卑劣……
文歲雪好像還是和當初一樣純真善良懂報恩,而她……卻已經變得如此惡毒了……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文歲雪的話真不真,只是,她不想去證實真真假假,她已經羨慕文歲雪得到的珍愛羨慕得快要發瘋,她想要快點擁有這樣的生活!
放在雙膝上的手收緊,她強壓著打鼓的心臟,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
“既然是因為你,別人才入不了他的眼,那你便消失在后宮。”
說完這話,只見,文歲雪圓潤黑亮的瞳色僵滯了一下。
文初晴本以為會聽到她拒絕的話,沒想到,她竟然又點頭同意了。
“可以。”
文初晴被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