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死過去前,隱約看見,白賴興趣不減,只是一臉熟稔地盯著她,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第二天,文歲雪是被強行叫醒的。
白賴頗有些煩躁地將一大碗補血餐拿到她眼前:“吃光!”
文歲雪不知道他在煩什么,看著眼前的大碗,她咽了咽口水。
“這……太多了,我吃不完。”
白賴瞇著眼,語氣里滿是一股危險的氣息:“吃不完是吧,那就別吃!”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文歲雪想要起身去攔,但沒有力氣,只好開口:“我吃!”
白賴冷笑一聲,把碗遞過去:“吃完!”
文歲雪看著這比她臉還大的碗沉默了一下,認命道:“我沒力氣,拿不動。”
白賴視線在她和碗之間掃視,沉思一秒,一屁股坐在床邊。
“行,我喂你!”他的語氣依舊帶著一股火氣。
文歲雪吃下他喂過來的一勺子,弱弱地問:“你心情不好嗎?”
白賴咬了咬后槽牙:“你說呢?”
“我正在點上呢,你就昏了!真不經造!”
文歲雪:……
她也沒好氣道:“你失血過多試試!”
“更何況,還是一邊失血一邊那個!”
“我就算不是人,那也受不了的好吧!”
白賴理虧,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倒也不是真的因為這個還在生氣,是因為……
“吃快點,白勀在樓下等你!”
文歲雪一頓,合著他是因為白勀在樓下,所以語氣才會這么差啊。
“我昨天的事,你沒告訴他吧?”
白賴冷嗤:“我不會言而無信,不過……”
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一會兒要是有哪里不順我心意了,我指不定會說。”
文歲雪點點頭。
沒說就好,她到底是用了白勀的錢去包養男人,還是有點兒心虛的。
“咳,我不會和他走的。”
白賴聞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呵,你到底是他名義上的血仆,他讓你走,你能不走?”
文歲雪看著他,總覺得,這話聽著怪像吃醋的。
“你不是說了嗎,我身上都是你的氣味,他肯定忍不了的。”
事實確實如此,等文歲雪吃完下樓,雙方一通火藥味過后,白勀是冷著臉走的。
雖然白勀是過來走個過場,免得白賴起疑的,但聞到文歲雪身上全是白賴的氣味后,心里是真的很不爽。
可為了計劃的成功,他只能忍著沒有爆發。
文歲雪依舊還是白勀名義上的血仆。
白賴也清楚白勀不肯轉交,自然不會強求,反正,文歲雪已經在他這里了,也是文歲雪自己要留下的,就算王爵知道了,那也不會有他什么事。
和白賴周旋了半個月,文歲雪終于知道黑刀的藏點。
夜里,趁白賴有事要出門處理,她偷了黑刀,順帶連隔離手套一起偷了。
雖然不知道這隔離手套是不是只有一副,但看這材質,應該是很難制作出來,和普通的手套不一樣。
逃出「籟幽園」,她一路往「籬湘園」趕。
捏著黑刀,她感覺好像就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沒感覺到有什么特別的。
可能是因為她不是血族吧。
遠遠地,看到「籬湘園」的高樓,文歲雪加快了腳步。
身后忽而吹來一股不自然的涼風,她警覺地側身一躲,緊接著眼前一黑,手腕被一只強有力的冰手捏住。
借著月色,她抬頭一看,入眼便是一雙暗紅的瞳孔。
男人有一雙桃花眼,染了一頭暗藍色的頭發,頭發偏長,屬于狼尾頭類型。
通過之前在「血族學院」的了解,文歲雪知道,這是白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