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鳩簽了自由出入的合同,名義上是白承的其中一位血仆。
白承親自過來,就是因為文歲雪失蹤,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下讓管家接手程鳩這個人,會有些說不過去,只好自己來了。
反正他血仆多得是,多這一個并不會引人懷疑什么,只會認為他又碰到了喜歡的血液而已。
等白承把程鳩帶回來,文歲雪門都沒開,只說了一句自己要補覺,不準打擾。
笑話,就算成為了血族,一夜的疲憊也讓她精神不濟,又是精神緊張地對峙好長時間,也就剛才有機會勉強瞇了一會,現在是更加困得睜不開眼,不好好休息怎么行。
看程鳩吃了閉門羹,白承心情倒是好了些,卻還是冷嗤一聲,隨手指了指一間客房:“你房間。”
說完,不管人有沒有反應,他扭頭就走。
程鳩看著文歲雪所在的房門,神色失落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地往一間客房走去。
看這里都是打掃過的樣子,關上門,坐到床邊,他急不可耐的就給文歲雪打去電話。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被接通,但那邊沒有聲音。
雙方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試探道:“你……是不是后悔讓我過來了。”
文歲雪都快要再次睡過去了,聽到這話,帶著困倦道:“嗯?沒有啊,你怎么會這么問?”
程鳩聲音變得有些委屈:“那你為什么不開門見我?也沒聽出你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文歲雪了然,只好強行打起一絲精神道:
“你想多了,我昨天忙了一夜,是真的太累了,我先睡了,你困了就睡,餓了就吃,有什么話等我醒了再說,嗯,就這樣,愛你,ua~”
「嘟……」
試圖插話但沒有得逞的程鳩:……
側身躺下,他反復看著聊天記錄,一會兒甜滋滋地傻笑,一會兒是惆悵和憂愁。
不知何時,他也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天已經很黑了,看了眼手機上時間,顯示著凌晨3點。
他想,文歲雪都說是累了,那應該還沒醒,為了以最好的狀態和她見面,便又繼續睡下。
殊不知,文歲雪現在正噸噸噸地喝著血,跟喝酒一樣。
幾瓶下肚,感覺到飽了,文歲雪這才滿足地將空血瓶放回原位,轉身上樓。
不料,一個轉身就看見,黑暗的樓梯口中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眸子。
她頓了一下,表示有點被嚇到。
然后無所吊謂地走過去。
“不是說這里的血都是我的么,還親自來監督我?”
白承從黑暗的樓梯中消失,一下子就站到了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當然,但我也說過,你身上的血是我的。”
文歲雪抬頭望他,見他眼里透著一股升冉而起的欲,怕沒有精力去吸收陽氣,只能斟酌道:
“那個……你可以喝,但不準做別的事。”
白承心生不滿:“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束了?”
文歲雪趕緊搖頭:“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還沒休息好,至少今天不行。”
白承思忖片刻,微微點頭:“好,這回依你。”
文歲雪放心了一些,主動扭頭,露出光潔的脖頸。
白承把她扯進懷里,俯身,低頭咬下。
良久,白承緩緩抬起頭來,舔了舔唇瓣,輕聲道:“喝了你這么多的血,我身體里也摻和了一部分,你不想再嘗嘗?”
文歲雪后退一步,抬頭,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他:“我要是想嘗,自己咬自己不就是了,還需要咬你?”
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