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淡如定:“沒辦法啊,我吸收陽氣的方式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我能跟鬼一樣隔空吸陽氣啊?”
白承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懟得失去語言。
片刻后,他收回拳頭,轉身憤憤道:“我殺了他!”
文歲雪絲毫不慌:“好啊,在王爵的管轄內,人類和血族還有規定在,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殺他?”
白承腳下一頓,緊接著,怒氣沖沖地扭頭,然后一把將她拽過去,狠狠丟到床上。
絲滑又狠戾地扯掉領帶,他快速褪去西裝和襯衫,順勢壓了過來。
“很好、你就這么想要惹怒我是嗎?!”
報應遭到自己身上,文歲雪慌忙抬手抵抗:“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唔……”
第一天,文歲雪的雙腳沾過地,但身體的控制權不在她,她沒求饒。
白承:“還敢讓他碰么?!”
走廊外,程鳩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所在的房間,唇瓣緊抿,神色里蘊著醋意。
第二天,文歲雪頭暈眼花,開始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求饒了。
白承:“答應我,不準和除了我以外的人睡,我就放過你!”
這她怎么答應?
算了,受不了,先假裝答應吧。
白承:“還敢騙我!”
文歲雪:女媧!你怎么看出來啊喂!
門外,程鳩聽著各種動靜,臉色變得鐵青,可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轉身回房。
第三天,文歲雪不出所料地被咬了,一整個昏天暗地,暗無天日,永無寧日。
她要死了,沒力氣求饒了。
門外,程鳩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死死盯著他們的房門,眼里淬著怨毒,垂在一側的雙手一緊再緊。
三天了。
三天了……
他們在那個該死的房間里待了三天了!!!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走廊上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那個該死的門,「嘭」地一聲,打開了。
程鳩神色一動,看見白承頗有些火急火燎地抱著文歲雪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一股冷風席卷而來,是白承動用了移速的能力,卻在經過他時,刻意停下一瞬,隨后就是一聲冷笑,這才消失不見。
程鳩呼吸一窒。
就是那一瞬間,他看清了,文歲雪身上的衣服只是被簡單地套了一下,身上各處都有各種曖昧的痕跡。
他也看清了,文歲雪看起來,好像離死不遠了。
來不及再吃醋,他快步下樓,掃視幾圈,視線定格在開著門的地下室入口處。
隨著下樓,視野開闊,他看到白承坐在地上,抱著文歲雪,手上拿著一瓶酒一樣的東西給人灌下去。
文歲雪喝得急,好幾次都嗆出聲來,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下巴流淌至脖頸,染紅了一大片衣服。
但她絲毫不管,眼里滿是紅光,不斷吞食血液,像極了一只惡鬼。
程鳩停在樓梯中央,一時間,有點被這副景象嚇到。
直到貨柜空了一整個,文歲雪的情況穩定下來后,一臉緊張的白承總算是松下口氣來。
繼續打開一瓶血,他視線不經意地一抬,恰好和站在樓梯中央的程鳩對上。
他手上一頓,隨后輕笑著,把血瓶放進文歲雪手里。
“來,我也要喝了,你自己拿著好嗎?”
文歲雪沒有說話,接過來就是猛吞。
白承桃花眼一彎,挑釁又戲謔地看向程鳩,低頭朝文歲雪鼓動的脖頸咬下。
程鳩渾身一震,被眼前這幅荒唐的畫面給荒謬到了。
看著不管不顧的文歲雪,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還是正常的模樣。
她說,是白承把她變成這樣的。
而現在,她的性命看起來,似乎都由白承掌控。
程鳩不禁攥緊了手,心里泛起一股心疼,可作為人類,他也只能一邊嫉惡如仇,一邊嫉妒地盯著白承。
嘭!
嘩啦啦啦……
忽然,一股冷風從程鳩身側越過。
白承的身體猛然撅起,一整個撞擊在貨柜上,帶倒了一大片貨柜和血瓶,鮮血四處流散,各種各樣的血氣彌漫了整個血庫。
程鳩眼神恍惚一剎那,只見,不知從哪來冒出一個白色長發男,此刻正將文歲雪從地上緩緩扶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