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張開唇,露出尖銳的獠牙,一口咬下。
“哼恩……”一聲隱忍的悶哼從耳邊傳來。
口腔里,香甜的血液略帶腥味,文歲雪眸色微動,心里的最后一絲抵觸消失無影。
她緩緩吮吸著。
程鳩眉頭半是難受又半是舒服地蹙著,微睜的眸子望向天花板,嘴唇半張,不禁抱緊了文歲雪,眸光閃爍不停。
文歲雪對于這個血量的控制沒有把握,只是淺嘗了十幾二十三十口就停下了,順帶幫他復原了傷口。
微微抬起腦袋,看向程鳩,她輕笑道:“味道不錯。”
吃了這么多補品,被吸了這么點兒,程鳩沒有任何不適,反而伸手便將文歲雪的腦袋扣住往下壓。
文歲雪一個不備,唇瓣便被封住。
程鳩的熱情讓她沒法抗拒。
反正是開心的。
……
接下來的幾天,文歲雪天天都和白特這個「老師」見面。
白勀不知道是有別的事要忙還是沒法再吸她的血,那天送她回來后,沒再出現過。
不過,白賴天天都在跟蹤她。
這天練習完,回家的路上,她終于是被白賴堵住了去路。
男人陰惻惻地盯著她,嗓音低沉如鬼:“黑刀呢?”
文歲雪佯裝不知:“什么黑刀?”
白賴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我查過監控了,是你偷了我的黑刀,你放哪了?”
文歲雪掙脫他的手,后退了好幾步,隨口就騙:“哦,私藏黑刀是重罪,我交給王爵了。”
趁白賴在愣神和慌神之際,她扭頭就使用移速跑路。
白賴見她要跑,停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才動身去追,很快就抓到了人。
“跑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文歲雪暗暗嘆了口氣,想著得快點把技能學到他們這種程度才行。
“沒跑啊,我就是想快點回家而已,這么晚了,你不困嗎?”
白賴緊緊住她的手,一路帶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趕。
“困,我們一起睡吧,你也順便解釋解釋,交了黑刀后,王爵為什么沒有懲罰我?”
文歲雪只好改變剛才的說詞:“其實我是藏起來了。”
白賴:“哦?那你再解釋解釋,為什么偷拿我的黑刀?”
“……我好奇。”
“呵,是白勀讓你偷的吧。”
“不是。”
“所以你把黑刀給他了?”
“沒有。”
周身場景不斷變換,很快就來到了「籟幽園」內。
將文歲雪丟到床上,白賴壓下身去。
“死騙子,告訴我,你到底喜歡誰?”
話題忽然轉移,文歲雪懵了一下,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她不說,白賴便騰出一只手來撫摸她的臉頰,一一追問:“白勀?”
“還是白承?”
說到這個名字,他杏眼微瞇:“白承做了這種事,你應該不會喜歡他。”
“難道是白特?”
“或許是住在你宅邸的那個男人?不然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他的氣味?”
“還是說,你誰都喜歡?”
文歲雪不怕死地點了點頭:“對,我誰都喜歡。”
白賴摸到她下巴的手一頓,一團火氣從心底里生出。
還不等他發作,就見文歲雪杏眸里蘊著溫柔的情愫,認真又大膽道:“包括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