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依舊死死按住顧以青的那只胳膊。
“別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狠狠打！打死他！」
……
最后，是知情人員高賀出來把沈釋拉開了。
顧以青臉部被打得沒了人樣，地上淌了些許血液。
中途有人報了警，幾人被帶過去教育了一番。
顧以青和沈釋互相給對方賠償了醫藥費。
醫院里，兩人頭部都被包扎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個嘴巴。
高賀沒眼看地捂住眼睛，嘆了口氣。
“你倆又不是小學生了，有什么事好好說不就是了，還打架，還只打臉，真夠狠的。”
顧以青和沈釋對視一眼，雙方眼里都是怒火，然后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再干一架。
高賀趕忙給他們兩個拉開。
“干什么干什么？！”
“沒完了你們！”
他頗有些警告地指了指顧以青：“再這樣我可把這事告訴你爸媽了啊！”
顧以青冷嗤一聲，到底也是怕被家里人知道，一屁股坐在床位上。
高賀回頭看向沈釋，語氣稍微軟了點：“你也是，有什么事，等你們養好了傷再說。”
沈釋也一屁股坐到床位上。
高賀松了口氣，感覺更加的心累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文歲雪適時出聲：“那我先回家了。”
不等幾人說話，她轉身就走，恨不得腳下裝一對風火輪。
沈釋和顧以青雙雙看向門口，直到文歲雪的身影消失不見，倆人再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冷哼一聲，隨后扭頭，眼不見心不煩。
一周后。
倆人臉上的浮腫和青紫都已經消得差不多，不用再住院。
沈釋打車回家，顧以青開車跟著。
沈釋是進了電梯才發現，顧以青居然跟了過來。
他神色一冷，但電梯里還有別人，他不好發作，只能怒瞪對方一眼。
顧以青不以為意，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路人甲看到他們臉上是差不多的淤青，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眼里是八卦的意味。
電梯停下，顧以青跟著沈釋出了電梯。
沈釋忍無可忍地轉身：“你什么意思？！”
顧以青臉上是玩世不恭的笑，看起來和當初那個謙遜的大學霸沒有絲毫的聯系。
“還能干什么，我總要來搞清楚，看看她到底想要和誰在一起吧？”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沈釋一頓，看了他良久，眼神飄忽一瞬，驀地出聲：“你真的沒有胡說么？”
顧以青雙手一攤：“好歹也是兄弟，要不是真事，我有必要追到這？”
沈釋垂眸，思索半晌，雙手再次捏緊。
“我不信……”他有些沒底氣道。
“呵。”顧以青又是一聲冷笑。
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沈釋。
“你自己看，如果你想說這里面的人不是她，那我真要懷疑我看見的是不是她的雙胞胎姐妹了。”
手機里，是顧以青偷拍文歲雪坐在一張椅子上的照片，還有其他一同出去玩的照片。
各種角度的偷拍，不難看出，照片上的人就是文歲雪。
還有幾張是遠遠的他拍，照片里，文歲雪和顧以青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甜蜜的情侶。
最后一張，是在咖啡店里，倆人坐在一起，顧以青攬著文歲雪的肩膀，無視周圍的環境，吻住她的唇。
沈釋雙目一個刺痛，手指顫抖，眼眶濕潤，視線逐漸變得有些模糊。
顧以青又給了他一記重錘：“我和她、是三個月前，在酒吧里遇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