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毆打黃慧的行為,會惹得劉輕舟不喜,那她以后就完了。
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劉輕舟了。
黃慧心底暗罵,王二丫的不知好歹。
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她母親,辛辛苦苦把她生了出來。
就算自己以前對她不好,那也都是百里若雪的錯,跟她有什么關系?
黃慧甚至怨毒的想著,早知王二丫是這個德性。
當初就該再狠一點,把這賤丫頭打個半死就好了。
此事過后,母女倆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黃慧對王二丫的愧疚,也在遭到毒打后,只剩下無盡的咒罵。
只是雙方間的地位,陡然間反轉了。
但俗話說,好事成雙。
黃慧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心里則是思索著,該怎么安撫王二丫。
不管怎么樣,她也得想辦法借助女兒,讓自己攀附上劉輕舟。
王二丫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暴打了黃慧后,心情極為愉悅。
但出了那口氣后,她也不知要如何與黃慧相處。
此刻,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一道身著西裝的高大男子,步伐沉重的走了過來。
看著凌亂的屋子,狼狽的母女倆。
南宮川神色黯然,嘆息了聲,還是把黃慧扶了起來。
黃慧還處于茫然中,感受到胳臂的力道,順從的爬了起來。
“你你,你怎么會回來?”
不是說好,要出差好幾天的嗎?
怎么第二天就回來了?
南宮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相伴十幾年的臉,心底絞痛不已。
黃慧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心虛的別過臉去,不敢在看他。
王二丫拘束的坐在沙發上,不太想理會南宮川。
以前是沒辦法,只能依靠這個父親。
但是現在不同了,親生父親找上門來,又是個地位遠超南宮川的存在。
換做往日,南宮川外出歸來。
肯定會第一時間給王二丫與黃慧送上禮物。
不過,這次南宮川只是坐在沙發主座,眼神復雜的盯著母女倆。
家里的保姆們,很識趣的走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川悠悠嘆息了聲,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黃慧,我們離婚吧!”
黃慧聽到這句話后,滿臉的不可思議。
只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也不捂著臉了,滿臉受傷的厲聲反駁。
“你說什么?你要和我離婚?
我這么愛你,南宮川,你居然敢和我離婚?”
這些年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跟了南宮川十幾年,每天安靜的在家養著,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從沒出去勾三搭四過。
也只有十幾年前,曾經與劉輕舟有過一次之緣,順便為其生了個女兒。
劉輕舟沒來找她,她也不敢去找劉青舟,所以他們倆清清白白,都是過去的事了。
再說南宮川又不知此事,怎么會突然提離婚?
盡管她的確想和劉輕舟在一起,但問題是,劉輕舟未必愿意接納她。
黃慧哪會愿意放棄,南宮川這棵搖錢樹。
黃慧眼眶通紅,眸中泛著霧氣,悲憤的瞪著南宮川。
南宮川偏過頭去,不想再與她過多解釋。
“你和劉輕舟的事,我都清楚了。算了,既然你喜歡他,那我放你自由。”
黃慧頓覺如遭雷擊,眼神也變得閃躲不已。
“你,你說什么,你怎么會知道的?”
南宮川衣袖下的右手,死死捏著茶杯,強壓著動手的沖動。
再看向王二丫時,又恢復了往日的柔情。
“二丫,你以后要不要跟著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