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時,燕然的聲音猛然間拔高了幾度,震得山洞里嗡嗡直響。
他的大聲質問,讓瀝血佛臉上變色。
燕然這一連三問,他竟然全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瀝血佛嗓子里憤怒地嘶吼道:
“我上一次就站在這里,撕開了黃鼠的胸腹,當時那面破軍旗就像抹布一樣,扔在邊上。”
“可是這次來,軍旗卻變了樣子……換了位置!”
“可我殺黃鼠是兩年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這兒,”燕然聞言,笑著用手點了點自己的鬢角:“我的頭腦,比你要厲害太多了。”
“如果單論智謀而言,我是大象,你才是螻蟻!”
這一刻,燕然盡情地譏諷著侏儒。
那瀝血佛心里的怒意直往上撞,眼神中已經露出了凌厲的殺意!
我的活爹啊!
當胡阿佑和沈紅袖兩位看到此情此景,心里緊張得砰砰直打鼓!
他們當然知道,瀝血佛被激怒之后的代價是什么。
這家伙在彈指之間,就能撕開他們三個,把大家心臟全都掏出來!
燕校尉……難道他不要命了?
而這時的燕然卻面色冷峻,毫無顧忌地看著瀝血佛:
“你進來的時候,也看見山洞里瞎子的死尸了吧?想不想給自己的手下報仇?”
“……你求我啊!”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到底是誰在那里設下暗箭,殺了瞎子!”
“還有六年前,那個毫無廉恥的老王八蛋王廉,是不是帶了手下的高手,讓你們緊緊盯住那些手刀營的叛徒?”
“可你們沒看住,還是讓他們跑了一個!”
“我在聽你講故事的時候就猜到了,那唯一的一個人,是怎么在高手監視下逃跑的,可你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啊?”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胡阿佑和沈姑娘,就連瀝血佛都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燕然!
燕然大聲吼道:“你為什么不把尸體數一遍?你們這群笨蛋,明明可以省下一萬七千兩銀子!”
“那個程瘋子,當年他不是放跑了一個人,而是殺了一個人!”
“那個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的手刀營叛徒,不是跑了,而是死了,他就在這堆尸體里!”
“……蠢豬!”
燕然大聲怒吼道:
“現在你告訴我,想不想知道設下陷阱殺了瞎子的是什么人?想不想知道那軍旗下面到底是什么?”
“就像你笑嗶忒忒告訴過我的那樣:這兩件事,其實是同一個問題!”
“那個人,就在軍旗下面!”
“他一直在聽著你們自相殘殺,任憑你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他其實就藏在這里!”
“啊?”
山洞里,燕然暴怒的大吼聲還沒消散,眾人已經不約而同發出了一聲驚呼!
沈姑娘和胡阿佑一起轉過目光,看向了軍旗下面覆蓋的東西。而王煥則是一個箭步,遠離了那面軍旗。
這一剎那,人影閃動,烈風忽起!
瀝血佛的身形快如鬼魅,移動的瞬間就在火把的光芒下,形成了道道殘影。
可是他的動作,卻小心至極!
他瞬間就接近了那面軍旗,抓住了旗幟的一角,將軍旗用力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