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這小家伙可不好對付!
高俅啊高俅,這一次你怕是打錯主意了,自求多福吧!
此刻的燕然還是不動聲色,高俅卻只好向著天子行禮道:
“回稟圣上,今日金槍班調動,正是微臣給予的手令。”
“既然如此……”只見御座上的天子向高俅看了一眼說道:
“想必你出動兵馬,定是拿到了燕然違法的真憑實據?”
“高太尉不妨說說,燕然到底犯了什么罪?”
“遵旨!”
高俅隨即轉身面向燕然,他心里暗自憤恨,居然短短幾句話,就逼得本官和他正面相對,燕然這個小賊!
好在他的把柄,已經盡數落在本官的手里,等我把這些揭露出來,我看你如何自辨!
只見高俅沉聲說道:
“燕然在接掌軍器監之后,倒行逆施,狂悖之極,犯下了三大重罪!”
宋徽宗正在上面聽著,下面的情形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燕然聽到這里,居然抬頭向著他這位大宋天子看了一眼。
他的神情分明是在說:霍!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
這小子!他是明知道自己沒錯,心里有底啊?還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啊?
看見燕然的樣子,連宋徽宗心里都覺著這小子,真是個人物!
就見高俅繼續說道:
“第一件:擅改祖宗之法,軍器監胡亂改制。”
“燕然任性胡為,置國法于不顧。狂悖之極,處處倒行逆施……”
“你等會吧!”
高俅說到這里時,燕然卻突然出口打斷了他,然后他向御座上的天子問道:
“圣上容臣一一自辯否?”
“講!”宋徽宗見他信心十足,隨即應允下來。
“你說我胡亂改制,高太尉。”就見燕然轉過臉,向著高俅問道:
“可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嗎?”
“你……”
高俅一瞪眼睛,正要繼續指責,卻見燕然冷哼了一聲道:
“我是改了軍器監制度,但是我干的沒問題啊?”
“軍器監自從唐猊一案之后,庫存縮減嚴重,還得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賠付遼國的七千五百套盔甲,可我卻按期如數交付了這批盔甲。”
“你說我倒行逆施?你直行順施一個我看看!七千五百套盔甲換成是你,你做的出來嗎?”
“若是按照之前軍器監的路數,這七千五百套盔甲是不可能完成的。我要是不改制度,讓軍器監重新振作,這個時候那遼國使者,還在宣德門外給他們四皇子燒紙哭墳呢!”
“我燕然沒有失信于友邦,沒有辜負天子厚望,我有何罪?”
燕然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那高俅到底是潑皮出身,才疏學淺,一時之間竟無法辯駁。
御座上的天子不置可否,他抬手指了指高俅,示意他接著往下說燕然的第二條罪狀。
高俅只好無奈道:
“第二罪:擅自設立鐵爐堡工匠營,聚眾數千,導致民亂,激起劇變,其罪當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