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干嘛說得這么難聽?”那宋隱龍被錢戲指著鼻子罵,他卻是不急不躁,笑嘻嘻地答道:
“這些人犯事關重大,當然是誰拿到了算誰的。”
“怎么你一介管家,區區一個小小白丁而已,也敢跟我們機速房搶犯人不成?”
“這……”錢戲一聽之下便是怒火上撞,可他隨即就看到蘇信從后面,幾步走了上來。
有蘇信在,接下來就好辦了,蘇信可是有官身的。
武德司七品監司,和那個宋隱龍打擂臺正好合適。
這么一來,你不能再說我們是白丁了吧?
只見蘇信站出來之后,淡淡地向宋隱龍說道:
“這個案子不僅事關機速房,那個死去的黃二,店鋪就在我們侯府門口,所以也和我家燕司丞有關。”
“這個案子機速房破不了,之前可是你們把我們燕司丞請來的,知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然后國子監、天繪樓、我們一步步查到案犯的蹤跡,你就一步步在后面跟著。現在你二話不說,就要把人犯帶走?”
“今天你要是仗著官身以勢壓人,蘇某可以奉陪,你要是仗著你那邊人多,也不妨試試我們武德司的手段!”
“就憑你,今天這四個人,你帶得走嗎?”
“那我倒要試試!”那宋隱龍,居然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他伸手招呼身后那百余名軍士,看來是鐵了心,要阻攔蘇信他們的沖擊。
這時的蘇信,眼角的余光看到羊小白姑娘,輕輕向他點了點頭。
羊姑娘的意思分明就是:只要蘇大哥你一聲令下,面前這百十來個人,我讓他們全都給你來個醉臥沙場!
“老宋啊……他說的沒錯,那些人犯你確實帶不走。”
這時卻忽然有人說了一句話。
當蘇信他們抬頭看去,就見宋隱龍的身后,原本一個坐在兩江會館院子里的人,起身站起來。
當這個人轉過身時,大家都看清了他的相貌。
此人三十歲上下,生得劍眉星目,五官端正,身上的威勢從容不迫。
看他身上的氣度,竟有如長江大河,浩蕩磅礴,一望可知這是個權柄極大的人物!
這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向著這邊走過來,在路過宋隱龍的時候,還在他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把這個場面交給他。
然后當他走到蘇信面前,他看了看蘇信,眼中卻露出了欣賞之色。
“武德司監司,蘇信蘇云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個人笑著說道:“本官機速房巡閱使,陰無咎。”
“我要把這些人犯帶走,不知蘇監司意下如何?”
……
天繪樓。
當那位媽媽將信將疑,捧著珊瑚牌子進了一間屋子之后。
不一會兒,她就出來對燕然說道:“宋先生,阿依那姑娘有請!”
燕然示意讓紅袖姐姐和百里輕姑娘,一起跟著他進去,然后他們就在媽媽的帶領下,來到了阿依那姑娘的房間里。
香爐里焚著安息香,地上鋪著波斯地毯,墻壁上掛著鑲金嵌玉的彎刀,果然這位姑娘的房間也是一派異域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