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煉心正把老道放在馬車地板上,一聽見這話,這哥們差點就吐了!
他臉漲得通紅,想朝羊小白發火又沒那個膽子,于是朝著那老道一連串“咣咣”踹了好幾腳。
“還有紫背天葵子……”等程煉心發泄了一通,小白姑娘又補充了一句。
“那又是啥?”程煉心顫聲問道。
“存放了很多很多年的耗子粑粑……”
“臥槽!”這下程煉心徹底抓狂了。
“你特么敢給我吃耗子粑粑!”
他氣急之下,又抬起腳,“咣咣咣”的繼續踹那老道!
燕然在旁邊看著,想笑又不好意思,生怕傷了這位程煉心兄弟的心,可是不笑吧,他又忍不住!
“把他毒解了吧!”燕然看著羊小白,指了指地上那個木偶一樣的老道。
“已經解了……再踢踢死了啊!”
羊小白上半句回答燕然,下半句卻是說給程煉心聽的。
等到程煉心氣憤不已的停下來,馬車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老道嗓子里帶著顫音哼了一聲。
“……我命休矣!”
“別裝了,毒已經解了。”羊小白冷冷地說道。
“解了?是哈!胳膊腿兒能動了哈!可我為啥流鼻血呢?”
“那跟中毒沒關系……”
“可是我眼睛為啥看不見呢?”老道一邊問,一邊還瞎子一樣四下摸索。
周圍那么多腿,他卻偏偏向著羊小白姑娘的腿上摸去!
“手不打算要了是嗎?”小白姑娘躲都沒躲,淡淡地向他問了一句。
那老道的手,“嗖”一下就縮回去了!
隨即他捂著自己的臉,可憐巴巴地說道:“這下我可完了!”
“眼睛看不見美女了,錢也不夠買饅頭的了……這下我可咋活呀?”
程煉心看著老道一邊如泣如訴地念叨,一邊眼睛還順著手指縫,賊溜溜地往外看。
程小哥只覺得一打嗝,胃里的味道直往外翻,恨不得當時提起腳來,再給這老道來一頓爆踹!
燕然卻笑著說道:“沒事,我家里管飯。”
“有美女嗎?”那老道一聽,立刻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隨即他“咕咚”一下又躺下了:“我都多余問!向你這樣的小白臉還有錢,身邊肯定一大群美女!”
“不行我這眼睛,得多養一些時日才好……”
燕然坐在那兒看得好笑,然后他伸出腳來,在老道肩膀上輕輕踢了一下。
“騷老道!你還會什么?”
“你就說你想要看啥吧!”那老道笑嘻嘻地說道:“除了生孩子我需要個娘們,剩下沒我不會的!”
“唱個曲兒我聽聽!”
“好嘞!”老道聽見這話,笑嘻嘻地答應了一聲。
馬車粼粼前行,穿過熱鬧的街巷,向著燕府駛去。
嚴嚴實實的車簾遮擋住了寒風,卻擋不住馬車里邊的歌聲隱隱透了出來。
有點小公鴨嗓兒,帶著說不出的無賴腔調!
“老子生來頂天高,混賬輕狂只逍遙。大道得從心死后,妙理原在殺人刀。”
“人拿虎皮身上蓋,我把令箭作雞毛。昨夜夢里追呂祖,一腳蹬空……到特么凌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