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說完了正事,又聊起汴京樊樓風月,那燕青自然是無所不知。
他這一番話,引逗得司光公子大叫連連,說是無論如何也得去汴京流連些時日,感受一下汴京女子的風流!
這兩位各自有心,一個司光一心想要結交,一個燕青一心想要情報,兩人杯中酒下得飛快!
燕青怕自己陪著這個酒色之徒喝多了,會影響晚上的行動,因此指甲微微一彈,將一撮迷藥彈到了司光的酒杯里。
迷暈了司光還不算,他自己也得裝醉,正好趁機留在這知州府里!
這次的迷藥下的分量極淺,兌上酒以后和酒醉的癥狀差不多。果然沒過多久,司光就藥性發作,在席上醉得迷迷糊糊,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眼看著一切進展順利……這時卻又出了個岔頭!
燕然聽到腳步聲,抬頭向著院門那邊一看,心里不禁暗自嘆了口氣。
這情況……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以燕青的相貌手段,但凡是個女子對上他,都得把心掏出來,套出情報絕不成問題。
只是長得太俊俏了也有煩惱,才這么會兒工夫,居然又來了一個!
外面來的正是司光的小媽,知州大人的第十七房小妾。
這小十七面帶潮紅,杏眼含春,讓下人將自己帶來的點心擺在桌上,笑著說道:
“貴客來此,尋常席面兒怎好待客?”
“這幾樣點心都是奴家做的,手藝粗劣,難稱細巧,倒是十足用了心的,呼延公子將就著下酒罷!”
今天這一天,外邊的呼延訣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噴嚏,燕然一邊聽著一邊好笑!
聽小十七剛剛這番話,就知道她絕對是個花月場上的魁首,風流隊里的班頭!
什么叫十足用了心的?她的眼神分明是在跟燕青說:我可有心了,你可看著辦!
趁著司光醉得稀里糊涂滿口胡話,這娘們兒還真敢挑逗啊!
燕青趕忙起身行禮,說道:“十七夫人這番心意,真是愧煞小子了。”
好家伙,燕然聽見這話又是心里好笑。
燕青這句話看似接招兒,又像是沒接招兒,真是撓得人心尖兒直癢癢!
這邊十七夫人也不知道,呼延公子到底明白沒明白,她還用眼神確認了一下……沒確認出來!
她看到下人礙眼,也不好明說,于是指著司光身邊的小廝丫鬟說道:
“公子都醉成這樣了,還不扶他去房里休息?”
“還有,呼延公子也喝了不少,出去讓寒風吹著不好,就賞光在此歇宿吧!”
燕青看著丫鬟小廝扶著醉醺醺的司光往屋里走,他夾起了一個滴酥泡螺放在嘴里,吃了以后贊不絕口!
“夫人的手藝,當真不凡!”
話說這滴酥泡螺是宋代特有的美食,用的是精致奶油和蜂蜜,打成泡沫之后再冷凝做成的。
這種點心十分費工夫,而且制作不易,但凡會這種手藝的人,那都是可以出去大聲吹牛的!
十七夫人向著燕青臉上看去,就見他面帶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