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頭灰狼就要朝女人沖過來,女人嚇得迅速閉上眼睛,她知道,這一次恐怕沒人能及時過來解救自己了。
周圍的大部分人已經慌了神,他們自己還有點自顧不暇,怎么可能有能力幫她解圍?
這一刻,女人心里想到的是自己極為短暫的一生,想到了年邁的父母……
依稀間,女人似乎聽到野狼狂吼著朝自己沖來。
長著獠牙的血盆大口,夾帶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朝她撲面而來。
然后就聽噗嗤一聲,隨著灰狼的應聲慘叫,灰狼的利爪也擦著女人的臉頰飛馳掠過,女人在這一瞬幾乎感覺到灰狼爪子上的皮毛觸碰到了自己的肌膚,惹出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女人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那頭瞪著綠色眼睛的灰狼,在自己面前應聲倒地。
灰狼的脖頸處,還插著一把尖銳的鹿角匕首。
不等女人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顏昉那矯健的身影已然躍到灰狼的身上,她握著匕首先往里捅了一下,再順勢用力一拔,血淋淋的鹿角匕首終于被顏昉輕松拔出。
“好刀!”看著狼血順著匕首的血槽迅速流淌,顏昉忍不住出聲驚嘆。
正因為有了顏興懷的好手藝,才讓本該是工藝品的鹿角匕首,在戰場上發揮了巨大的殺傷力。
女人驚愕的張張嘴巴,剛想要道謝,就看見顏昉頭也不回的迅速投入新的戰斗中。
下一秒有解差上前,一把將女人帶回人群中,阻止了狼群對她的襲擊。
女人嚇得身子發顫,遠遠看著顏昉如入海蛟龍一般,在灰狼中間殺伐果斷,不一會兒,又有兩三頭灰狼死在了她的鹿角匕首之下。
“天吶,顏昉究竟是不是女人,她怎么連狼都敢殺!”人群里瑟瑟發抖的賴盞茹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后怕的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下意識想著,之前自己和顏昉吵架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拿自己當灰狼看待?
估計在顏昉的心里,早就把自己當成尸體了吧。
想到這里,賴盞茹的后背瞬間沁出冷汗。
她甚至覺得顏昉比那群灰狼還要可怕。
被關在囚車里的顏興懷現在一樣火急火燎,他雙手抓著囚車的欄桿,嗓子都快要喊啞了:“開門,快給我開門,我有法子趕走灰狼!”
顏興懷在戰場上廝殺了大半輩子,幾乎什么樣的場面都見過。
針對灰狼的特性,他有好幾種擊退灰狼的辦法。
偏偏余永康根本不會給他出力氣的機會,手中的鋼刀砰的一聲砍在囚車上,愣是把囚車砍出了一條斜長的刀印豁口:“閉嘴。你是朝廷重犯,要是趁機逃跑,我等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完之后,余永康再次和發動攻擊的狼群戰斗到一起。
顏興懷快要急死了,尤其看到不遠處的狼群已經把顏昉圍攻在中間時,顏興懷恨不能沖破牢籠沖過去幫忙。
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兒啊,是顏家唯一的血脈延續,絕對不能容忍顏昉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與此同時,坐在馬車里的王氏等人同樣驚恐不已。
小萌萌拉著薛氏的胳膊,著急的說道:“娘,那些狼說,姑姑身上有他們喜歡的味道,他們只攻擊姑姑一人!”
聽了小萌萌的話,薛氏本來是不敢相信的,可她分明看到,那些狼群就像得到了號令一般,確實只攻擊顏昉一個人。
薛氏連忙沖著一旁的王氏說道:“娘,怎么辦,那些狼群為什么只攻擊阿昉?”
王氏急的眼淚撲簌簌往下落,喃喃猜測道:“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因為阿昉剛剛殺了他們的同伴,狼群想要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