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時候的他們任誰都不敢再小看顏昉。
可惜已經太遲,顏昉手起刀落,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剛剛還囂張調笑的幾人,很快被顏昉放倒大半。
只剩下最后一個倒霉鬼,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鋼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不說,他的雙腿一軟,立即沖著顏昉噗通跪下,連連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后再也不敢找姑奶奶的麻煩了。”
顏昉手里的鋼刀拍拍男人的臉頰,一如剛剛他拍打顏昉時那般,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一共有多少人?”
“我們都是附近的村民,實在活不下去了才走上了搶劫這條路。平時我們一行人生活在船上,要么在潘河要么在趙河。沒錢了才下來搶點吃的,真的沒膽量干殺人越貨的勾當啊。”當著顏昉這種女殺神的面,男人知無不言,就差帶著顏昉回船上找老大了。
顏昉明白了,敢情這幫人是借用著地勢便利干起了打劫的勾當。
因為他們平時生活在船上行蹤不定,官府的人就算察覺了,也不好去抓,才讓他們囂張這么久。
一旁的白老板聽了,氣憤的沖著過來,沖著男人狠狠踹了兩腳:“就是因為這幫混蛋時常搶劫過路的商旅,導致現在的賒店鎮越來越冷清。以前咱們賒店鎮的生意做的多好啊,現在眼瞅著商旅不敢來了,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這幫喪心病狂的竟是連本地的老百姓也不放過。”
顏昉說:“白老板,我們畢竟是過路人,有關賒店鎮的事情不便插手。所以這些人還是交給你們自己處置,請盡快給我們結賬,放我等離開。”
另外兩名解差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是過路的流放隊伍,又不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老爺,犯不著因為這幾個小蟊賊耽誤行蹤。
白掌柜對顏昉能及時出手,挽救了他們的損失,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一事,已經非常感謝了。
這會兒見顏昉等人要走,也不敢阻攔,連忙一邊道謝,一邊幫顏昉結算了售賣獸皮的銀錢。
這一次售賣狼皮,自然不能按照之前壓低的價錢來算,白掌柜為了感謝顏昉,給了她按照一張狼皮13兩銀子的價錢結算。
除此之外,還有不值錢的兔子皮,以及非常罕見的黑熊皮。
黑熊皮和虎皮一樣值錢,一張皮差不多能值百兩銀子。
再有兔皮和鹿皮加起來零零總總,白掌柜一共給了顏昉217兩銀子。
有了這么多銀子還不算,白掌柜知道顏昉等人是此行流放的犯人,又特地從自己的庫房里找出一些陳年堆積的殘次布約莫有三五匹,一并送給顏昉。
“剛剛的事情感謝小娘子和兩位官爺的救命之恩。我這小店也沒什么好孝敬諸位的,這些殘次布匹放久了,有些許蟲蛀、折痕,還有部分遭了雨水浸潤臟污,留在手里也難以出手,不如送給諸位,算感謝諸位適才的救命之恩。”
此行流放的這段時間,大部分流放犯人的身上幾乎身無分文,每天只靠著身上的一兩套衣裳,以及解差每天發的兩個黑面窩頭艱難度日。
經過這段時間的趕路,眾人身上的衣裳早已臟污破爛,尤其再往南走,天氣越加炎熱,確實需要不少布料用來縫補衣裳。
顏昉笑著道謝,順便問老板又要了一些針線,方便以后在路上可以縫補衣裳。
老板慷慨贈送,目送顏昉離開的時候,不忘擔心的提醒道:“諸位再往南走,估計要走水路了吧。適才你們打敗了這些匪徒,難免要有消息傳出去。外出趕路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免得遭匪徒伺機報復。”</p>